“说说感受!”东方凌冲她扬头,“说说感受!”
“没什么感受。”她摇头,“也没什么内疚。说起来,那天晚上要不是被裕嫔坏了事,现在我可能已经远走高飞,用不着还提心吊胆地呆在这皇宫里。”
“聪明!”东方凌摆摆手,“去吧!太子的事父皇八成儿不会再查,只要你忠心,五年之后,本王还你一个自由。”
慕容雪有自己的一个小屋子,从书房回来,她第一件事就是在水盆里把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刚才对东方凌说的那一番话只是在他问起的时候临时编造的,但若要真问她有没有内疚,还真是说不太明白。
回来的路上,有人看她
这样的事对于她来说太平常不过了,国安局的任务里也有一些莫名奇妙没有理由的,甚至为了执行一项任务也会伤及一些无辜的生命。
真要算起来,现在跟从前,只不过是她所效忠的长官不同,一个是中央,一个是东方凌。
她依然是一部机器,只为指令而活,
但她还是有些不舒服,有些不甘心。
好不容易得来一次新生,难不成就要这样再去重复前世?
两次同样的生命,于她来说,有何意义?
随手拿起妆台上的铜镜,这东西虽没有二十一世纪的镜子照得清楚,但也可以让她清楚地看到这一张容颜。
这张脸并不陌生,只不过是停留在慕容雪儿时的记忆。
她苦笑,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命运的另一场安排。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容貌,于是,也是一样的结局……
啪!
镜子一扣,忽就想到刚才自冷宫回来的路上经过了一个院落,她随意地看过去,竟发现那门口有一个小女孩正悄悄地露了个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当时只觉得那孩子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直到现在她才想起,那孩子虽然头发散乱,但是那眉眼……想一想,到是与自己有七八分的相像。
此时天色渐晚,有个丫头将晚饭给她端了进来。
慕容雪知她是这莫云轩管事儿的姑娘,叫碧晴。
她将人拉住,淡漠的脸上挂了一丝笑来,轻声道:
“碧晴姐,跟你打听个事儿!”
碧晴将提着的食盒放到桌子上,再伸手拉了拉她肩头滑下的披风,这才道:
“说吧!”她的声音柔柔的,能让人感受到一种与生俱来的温顺。
“刚才从冷宫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小院子,很小,门破破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那地方就是奴隶院儿
碧晴很认真地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宫里的小院子有很多,我平时也不常走动。啊对了!”她眼一亮,“你说那门破破的?”
“对!”慕容雪点头,“门口堆着的雪也没个人清扫,都覆了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