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妇人又要开口,她抢在前头,继续道:
“放心吧,把黎儿交给我,她的眼睛会好!”
那妇人怔怔地看了她半晌,而后狠狠地点头,眼里的泪又一闪而出。
虽然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比自家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孩子,可是慕容雪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坚定就是能够让人自然而然的去信服。
离了魏家,慕容雪带丫头在街上转了一阵,又是针又是刀的买了好些奇怪的东西,还有纱布的烧酒。
丫头不明白,也不敢问,只能她买什么她就拿什么。
再回到魏家时,母女二人刚吃过午饭。
慕容雪算算时间,估计不会太短,便也跟着吃了一口填填肚子。
然后将那妇人和随行的丫头一起赶至门外,交待她们看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两个人不明白,但慕容雪的话又不得不听,便听好依言而行。
谁也不知道慕容雪在里面忙活了些什么,从晌午刚过一直到日头就快要落山,里屋的门这才又被打开。
女人赶紧跑过去,一掀帘,便瞧见自家女儿的双眼正被一圈圈的白棉布缠着。
那棉布绕过了脑后,看起来有些吓人。
小小的做了个手术
“这……这……”妇人不知所措,想要去抱抱女儿,可是又无从下手。
试着喊了几声,却发现女儿纹丝未动,就像被定了身一样坐在椅子上。
“慕容姑娘,这……”
见她望来,慕容雪摆摆手,现了疲惫——
“没事,我只是封住了她的穴道,以免得她在手术过程中乱动,也解了她的疼痛。”
听她这样说,妇人才放下心来。虽然不明白手术是什么意思,但她很是自通地将其理解为“治病”。
再一偏头,刚好瞥见放在慕容雪身边一堆东西。
几枚扔在地上的银针,一把薄薄的刀片,还有一把小剪子。
她看得触目惊心。
“收拾一下,扔了吧!”她不愿解释,只吩咐丫头将杂物扔掉,再冲那妇人道:“眼上的布不可以拆除,面部不能碰水,也不能让孩子用手去抓。你们跟时要看着点儿,她要是疼,就去外头的药铺抓点儿止疼的药来喝……虽然那东西也没太大的作用,但有总胜于无。这几天我会常来看看,别的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丫头递了一锭银元过去,再道:
“拿这钱去抓药吧!再买些清淡的菜来给黎儿吃,不可以吃鸡蛋,鱼也不行,尽量清淡些。”
妇人接过那银元,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上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银元还是两年多以前的事了,这二年来为了给孩子治病,家里别说是银元,就连值些钱的家当也都拿去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