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年的气喘病,父亲一世行医,治得了别人,却偏偏治不好自己。”
她点头,表示理解。
是有那么一部份人是这样的,从前慕容世家里也有一位医者,医术很高明,但是自己却一直病痛缠身。
她小的时候曾经问过爷爷那亲戚为啥不给自己看看病,爷爷告诉她说:不是所有的大夫都医得了自己的。
再看看西遥,忽就觉得其实她与她之间并没有什么话可说。
对方存了什么样的心思那是她的事情,又何苦平白的给自己添堵。
一这样想,她的心里也顺畅许多,于是转身就要离开。
见她要走,西遥赶紧小跑了两步将人拦住,同时现出一脸的歉意和哀求。
那样子楚楚可怜,惹得她不由得在想,是不是昨天她就是用这副模样令东方凌最终还是没有办法恨下心将其扔下?
这念头刚一产生就被其快速抛了去,她知道,东方凌不是那样的人。
在那个男子心中,怕是没有那么多的怜悯之心。
他能去看一眼西伯,已经是念了其救命之恩。
东方凌跟她太像,只怕将西遥带回凌王府一事,真的是有重要的隐情。
“有事?”她声音淡然,人更是冷若冰霜,西遥要壮着胆子才敢于直视她的目光。
“嗯。”她点点头,再道:
“雪姑娘,求你让我留下。父亲突然病故,京都里人生地不熟,我真的……没处可去。雪姑娘请放心,我会尽一个下人的本份做事,绝对不会有半分逾越!”
记住,他是王爷,我是公主
她很想问她既然明知道这里人生地不熟,当初又为何执意要远离图州?
可是到了嘴边的话还是被压了回去,再开口时,却是道:
“你不是已经在府里了么,还谈什么留不留的。”
“可是凌公子说了,如果你不同意或是不高兴,随时都要赶我离开!雪姑娘!我真的不会生事,求你让我留下,求求你!”
西遥现了急切,下意识地以手抓住慕容雪的衣角,却又马上在其投过来的带着厌烦的目光中收了回来。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她摆摆手,道:“尽好下人的本份,我就不会赶你。但如果你再这样凌公子雪姑娘的叫,怕是就算我不赶,碧晴也不会容你在这府里继续待下去。记着!在这里,他是王爷,我是公主!”
这话扔下,她再没多留,就在西遥注视下转身而去。
所以并没有看到那带着极度委屈的目光,没有看到那种委屈中,还透着一丝埋怨。
但西遥还是怕她,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怕。
慕容雪身上的气场不容人小觑,那是她想躲也躲不掉的。
如果能够压制心中那逐日窜起来的情感,她是死也不会选择跟这个女孩共处在一个屋檐下。
只是每每想起东方凌,那种心绪就跟她对慕容雪的怕一样,也是想躲也不能的。
……
因为过年,许多外地官员都回京述职。
复了早朝之后,东方凌一人操练禁卫军和九门都府的事又被搬到朝堂上来讨论。
两次朝会后,东方凌主动提出放弃他所掌握的那一部份炎赤大军的兵权,以此来分散人们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