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竟变成了这样呢?”
她摇头,若是他不知,那她便也没什么可说的。
“素儿,你知道的,不论怎样,你在我心里的份量从来都未曾改变过。”
她还是摇头,那又能怎样呢?
“素儿,很多事情,做了,我便承认!但也只是想要登上顶峰,从此给自己也给你一个无人能欺的地位!”
“直说吧!”她轻吐出声,“咱们之间,不需要铺垫什么。”
她这话很直接,生生将夏候策满腹之言统统压了回去。
他还是叹气,这一次,是她误解他了。
确实是有不情之请,但是那些话,却也实实在在都是肺腑之言。
只有登得最高,才能够把她保护得最好,他一直是这样想的。
“我求你……”夏候策开言,“帮我去偷来一样东西!”
素儿挑眉,
“什么东西?”
“李易手中的传国玉玺!”
她霍然起身,怎也没想到夏候策竟提了这么一个荒唐的要求。
可是再一转念,却是忍不住大笑三声,随即道:
“夏候策,你这算盘打得不错,但是你忘了么?那枚传国玉玺已经让李易给了元京的糊涂皇帝,不在安平了!”
那个皇位,非要不可
“还来得及!”没有顾及素儿的反映,夏候策只是陈述着一个事实——“我已派人打听清楚,当初李易差人送到元京去的,只是一纸加盖了印信的手书。允诺要将那传国玉玺在元京皇帝六十大寿的时候亲自送到他国去!现在算算,距那元京皇帝大寿,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若是马上动身,时间还来得及!”
话毕,帐内现了一阵沉默。
素儿只是瞪大了眼,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许久许久。
之后,再缓缓摇头。
“你不信?”夏候策看向她,“这消息是真的。”
“我信!”她叹一声,“我只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你竟然变成了这样?我们之间竟然除了利用与欺骗,再寻不到其它。你还是夏候策吗?还是那个为我挡过一箭之后依然生死不弃的夏候策吗?”
一声声质疑,好像回忆录一般,从头至尾掀翻了两人的记忆。
最初,总是美好的。
可是又有多少美好,能够永远只停在最初呢?
夏候策闭目仰天,不多时,再将思绪拉回。
其实,有很多时候他也怀念三年多以前的时光。
那时候这个丫头是他心中全部的念想,就算也想得皇位,但却从来也不曾将她的利益与安危抛之脑后。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执著地只要那皇位,而一次一次如此伤害于她?
“素儿……”终于再与之对视,想要抱抱她,却发现,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素儿……”再叫一声,心口开始扭痛。“那个皇位,我非要不可。我叫了二十几年的父皇、尊敬了二十几年的父皇,到头来,却是夺我母,又逼我杀了生父。我若不要了他的皇位……终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