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瑞臻的声音中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容轩并不说话。真正的原因他不能宣之于口,因为这样罪孽的念头,连想都是都是一种侮辱。陈王是皇室最尊贵的血脉,是他要守护的人,他怎么可以在脑海中如此玷污!
瑞臻站在原处,向下看着跪得直挺挺的容轩,将后者苍白的脸色和不住微微颤抖的双肩都看在眼中,然后慢慢浮现出失望与痛苦的神色。
但这一切容轩并不知晓,他赎罪一般跪着,一言不发。
“行了,起来吧……”不知过了多久,瑞臻叹息一般说。
容轩迟疑片刻,依言起身。眼看瑞臻一步一步走近,他的身体都僵硬起来。瑞臻将手搭在他领口的时候,容轩忍不住颤动了一下,然后脸色更加苍白。
瑞臻没有理会他。几下将他的衣服扯乱,松松散散的衣领遮挡不住,一小片皮肤若隐若现。然后瑞臻有上下打量了一下,说:“行了,我们该出去了。”
容轩大窘,他从未如此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卧房以外的地方,一时间手忙脚乱想要整理好。
“别动,就这样。”
瑞臻轻喝,他只得停下,保持着这副模样跟他出去。
刚才房间中热度颇高,容轩早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又因为刚才瑞臻的一番举动,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等他跟在陈王身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门外的人看见他这副模样都惊呆了,然后相互对视一眼,笑得就有些暧昧。
容轩起先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很快他发觉所有人的眼神都偷偷在他和陈王之间来回转着,再略一回想,冷汗立刻流下来了。
他知道陈王是为了掩饰二人独处一室的密谈,但是用这种方式……不知是何用意。他一面觉得无颜,一面绝望的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对于这种暧昧的误会,还是有几分欣喜的。
而陈王像是没有察觉众人的异样,神情淡漠地走在前面。
这是他的习惯,午后总要去麒麟阁待一会儿,随便读些诗书。
经过流云殿大门的时候,瑞臻忽然转身,抬头,轻叹一口气。
跟在身后的容轩不知出了什么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看见他盯的正式流云殿挂了多年的牌匾。那还是先皇在位的时候为了讨太后欢心,亲自取得名字,亲手题的字。
“流云易逝……这名字太不吉利。”瑞臻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说:“还是改叫惜春殿吧。”
还不等容轩说话,早有多嘴的小太监应了,当做什么大事一般欢天喜地地退下了。容轩看着一脸平静的瑞臻,却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如此过了几日,容轩当日在惜春殿的一段轶事,很快被传到宫里每一个角落。他发觉无论自己走到哪里,都能遇上若有所悟的目光。甚至去找瑞臻的时候,那些太监也不想原先那般正经了,微笑中似乎多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