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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觉得如意奇怪的,还有宫奎。他到底比旁人心思细腻些,之前如意在城上跟孟子歌等人会面,他眼睁睁地看着从那个紫袍男子手中递了一张象牙弓过来。
那时候他就已经相信,天玉山的尊主便是眼前之人!
他知道如意跟天玉山的关系,更知道九年多以前是天玉山的尊主把如意送到了萧家。之前在城楼上时他只不过是猜测,但当下面的会面越来越奇怪的时候,他便已经明白,原来,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天玉山,不仅仅与孟国有着密切的联系,它的主人其实干脆就是孟国太子!
宫奎只叹自己眼瞎,只怪自己意识到这一点实在是太晚了!
师父,你一定很穷!
如若早点知道,他说什么也不会把宫纤绘送到赵国。就留在孟子歌身边,那得是多好的一步棋啊!
可惜,他算对了方式,却算错了赵国先皇跟孟子歌完全是两个类型的人。
赵皇会犯的错误,孟子歌不会!
但他还是有丝希望,因为宫纤绘当初被孟子歌就走,如果他能想办法再将人寻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应该还可以再有一番利用!
这是宫奎的想法,卿如意能猜到八分,但却完全没有兴趣理他。
女子从城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回自己的小院,看了看萧烁还在,这才微放下心来。
但萧烁不明白可以他家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姐此时看起来竟有些紧张,于是上前掂起脚来去摸她的额头,半晌,呢喃道:
“不热啊!你发什么疯?”
玉华在边上看得直乐,一直在表达自己的观点:
“乖徒儿,你把弟弟教得很好!”
如意气得咬牙,不客气地还他一句:
“彼此彼此!你把善芯教得也很好!”说完,不等玉华再有反映,直拍了一把萧烁的背,急声说:“快去把那些咱们从赵宫里搜刮来的好东西都拾掇拾掇,随时准备着跟你姐一起跑路!”
少年不干了——
“怎么还跑路啊?刚消停了一阵子,又要四处奔波吗?”
话是这样说,可人还是转身就往屋子里跑。他那些个财宝啊!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眼瞅着萧烁拖了两只半臂大小的箱子出来,再打开盖子查看一番,觉得没有少什么,这才拍拍胸脯直说好险好险,玉华就囧了。
微怔了一下,然后抬臂勾搭在玉意肩上,跟她问道:
“乖徒儿!你们还真是贼不走空啊!到哪儿都不白混!可是为师不明白,你弄这么些个金银珠宝是干啥?还怕为师以后养不起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