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事情已经够让她头疼,偏偏还来了这么个孩子——该死的乔慕沣!
两个人亲密的时候他一向都有做避孕措施,偏偏就是她上去他办公室那次,他受了药物影响,根本就不可能再想着做措施。
可景澄却还是只想着怪他——他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故意纵容她那样,为什么关键时刻就不能稍微自控一下?这下好了,她要是拿着这肚子里的孩子去找他,还不有得他烦?
男人,说得多聪明睿智纵观全局,关键时刻还不只是下半身动物!
景澄默默地腹诽了很久,可说到底,眼下最烦的还不是她自己?
她在椅子里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脑子里翻来覆去闪过无数的可能性,最终她一跺脚,抓住脑子里最后闪过的那个片段,站起身来,一面往医院外走,一面打电话给乔慕沣。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来,那个一月没见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沉沉带笑,“喂?”
“喂?”景澄学着他的声音回答了一声,只是等着他先开口。
片刻之后乔慕沣就有了回应,“嗯?”
景澄咬了咬牙,懒得再跟他较劲,只是说:“晚上想约你吃饭,可以吗?”
“真是难得。”乔慕沣略慵懒地回答,“今天是什么日子?”
景澄听了,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天边,“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日子啊!”
*
中午没吃到顶级牛排,景澄觉得失望,因此晚餐又订在了那里。
单独的包厢、长长的条形桌、优雅的音乐、跳动的烛火、盛放的鲜花,浪漫到极致的氛围,应该也蛮适合谈判的。
景澄到的时候,乔慕沣也已经来了。
一月未见的男人依旧英俊优雅,黑色的西装笔挺熨帖,衬得人格外成熟有韵味。
景澄看见他,情不自禁地就笑了起来。
许久没见他,脑子里几乎都要勾勒不出他的模样了,只有个模糊的轮廓,想得到是个好看的男人。眼下终于又见到,便立刻将他的眼耳口鼻都在心里描绘了一遍,得出的结论是的确挺好看的,以后她的
孩子不管像爸爸还是像妈妈,肯定都会很漂亮。
见她进来,乔慕沣起身走过来,非常绅士地帮她拉开椅子,景澄很满意地坐下,“谢谢。”
乔慕沣转身从侍者手中接过一个蓝色的礼物盒,放到了景澄面前,“生日快乐。”
景澄盯着那个熟悉的蓝色,那是她上午才逛过的那个品牌,现在她手上还戴着自己早上买的戒指。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看乔慕沣,“原来你知道呀?可以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