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秦川蓦地顿住,“怎么了?”
“有些疼。”秦倾微微蹙了眉,将他的手拿了出来,低声道,“我来那个了……”
慕秦川闻言,眼里原本正逐渐热烈起来的情欲竟一下子消散无踪,直直地垮为满眼失望,最终颓然起身,走进了卫生间里。
秦倾躺在那里笑了一会儿,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渐渐地却不再笑,取而代之的又是满眼沉默。
晚上蔚蔚打了电话来问候她,特别关心她下午到底回家怎么收拾慕秦川了。
“没怎么收拾啊。”秦倾夹着电话坐在露台上,低声道,“他送了一份礼物给我,我回来问问他而已。”
“切!”蔚蔚顿时大失所望,“就是这样子啊?我看你那个架势,还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呢?”
秦倾听了,却微微顿住,一时没有再说话。
“那他送了你什么礼物?”蔚蔚又问,“干嘛突然送礼物?”
“是……一张到《凌锐》的工作证。”
“《凌锐》?”蔚蔚一下子也呆住了,“干嘛?他干嘛把你送到那里去工作啊?”
“因为我想去那里工作啊。”秦倾回答道。
“我的天!”蔚蔚依旧诧异,“慕秦川是疯了是不是?他不是一向不喜欢你做这种出位的杂志吗?当初《南生》那边就发生了挺多事情了,现在你还要去更出位的《凌锐》,而他居然还帮你!他是不是疯了?”
“也许吧。你要不要亲自问问他?”秦倾笑着问道。
“你干嘛突然又想去《凌锐》啊?”蔚蔚着实觉得费解,“每次那本杂志上出一两篇报道,网上一群人争论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我看着都觉得头疼,别告诉我你会去写这种文章!”
“那里风格如此,我如果去了,肯定也要适应的。”秦倾低声道。
“老天!”蔚蔚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你完了你完了!”
“怎么会完呢?”秦倾轻笑着,然而语气却是认真的,“你是不是应该说,我会红了?”
这些年来,《凌锐》以其凌厉、尖锐的风格,不知道捧红了多少记者,如今那些记者各有成就,却都是行业中的佼佼者。
“你想红吗?”蔚蔚讶然道,“拜托,你要是想红,慕太太的身份足够你红透半边天!只要你经常出席那些各种各样的晚会啊,各种秀啊,我保证你三个月内红得人尽皆知!干嘛费力不讨好地去当什么记者!”
“因为我不要这种红。”秦倾这下已经是完全认真地开了口,“我要做一个红记者,名记者。不说要成为权威,至少要让别人信服,我要让自己写的每一篇文章、说的每一句话都产生足够的影响力。我要让那些看到我的文章、我的报道就会去反思,去查证,最终信服。”
蔚蔚在电话那头目瞪口呆,“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大志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