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眼中瞬间亮起的光芒好像两簇小火苗:“那可真是太好了,今日我带你出府去走走,如何?你头一回来西山,这里很多好景致,应当去看看。”
轻尘微微摇了摇头,笑道:“我看你这山庄里景致就极好,不如你叫人摆一桌酒在花园中,佳酿伴美景,岂不亦是美事一桩?”
“你喜欢这样?那也好。”
他立刻吩咐了下去,不多时,园中果真就已经摆好了酒菜。轻尘坐了下来,闻着园中的花香,抬头问道:“你这园中这么多奇花异草,可有一种名谓轻雾的花?”
“轻雾?”他拧眉想了片刻,抬头看向哑奴,见哑奴点了点头,便笑了,“你问这个作甚?”
正文谁更重要
“轻雾?”他拧眉想了片刻,抬头看向哑奴,见哑奴点了点头,便笑了,“你问这个作甚?”
轻尘也转头看向哑奴:“你去给我采一朵来,单独饮酒我嫌味浊,入一瓣轻雾在酒中,那便好得多。”
哑奴很快采了一朵那名谓轻雾的堇色花朵来,萧霖看着轻尘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撕下一片花瓣,缓缓放入酒杯之中,然后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嘴角竟流露出一丝满意的浅笑。
他不禁有些许好奇,也有些许欣慰:“入一瓣轻雾,当真便美味了很多么?”
轻尘将那朵花往袖中拢了拢,笑道:“你爱信不信,只是这一朵我自己尚且还不够,你别妄想与我抢。”
“你素来不爱饮酒,哪里学来这样的饮法?”
轻尘手微微一顿,放下酒杯:“从我的生母那里学来的。”
萧霖一怔,嘴角的笑意也逐渐僵化,喃喃的重复了一句:“你生母?”
轻尘淡淡的看向远方,仿佛在回想着什么:“我对她只隐约有一点印象,可是那些人都说我跟她长得很像。在我知道她是我的生母两个月后,她就死了,而在那之前,她一直是我的婶婶。她喜欢弹琴,喜欢饮酒作诗,时常在花园里摆一张桌子,以轻雾入酒,弹琴唱歌……那时候她也很疼我,做什么都喜欢带上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我是她的女儿。很可笑不是?做母亲的,疼爱自己的女儿,却要以婶婶的名义……”
萧霖脸色微微一僵,伸手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了石桌上,一言不发。
轻尘抬眸看向他:“所以,你心里的不甘与委屈,我通通都能体味,甚至你是比我幸运的,至少,他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疼你,宠你,给你天下最好的一切。”
萧霖对上她的视线,邪肆一笑:“所以我要你,他也给了我?”
轻尘淡淡一笑,低了头放下酒杯,再次斟了一杯,将一片轻雾放入其中之后,久久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萧霖也沉默下来,脸色逐渐变得铁青,伸手抓起轻尘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再狠狠摔了酒杯,一把将轻尘捉进怀中,死死箍住:“你说,我与你,谁在他心中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