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尘喉头一哽,没有说话。
劝他的手缓缓抚上轻尘的脸,随即,毫不避嫌的将唇印上了轻尘的额头,低声道:“尘儿,该为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的时候,我定然会给你,给我们无辜的孩子一个交代。”
轻尘的眼泪倏地滑落下来,他却已经又松开她,去到了敬妃身前。
“阿敏。”他唤她,“方才,算是朕听到你亲口承认自己所做的事了罢?”
敬妃面色惨淡如灰:“六哥……”
“朕只是要你亲口承认。你说,当日造下的孽,是什么孽?”他的声音分明是平淡的,然而,却又透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禁不住心颤。
“六哥……”敬妃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一般,只能看着他脸上空洞的双眼,喃喃的,重复着唤他,泪流满面。
“说!”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朕要你说!”
“六哥——”敬妃仿佛被惊住了一般,然而片刻之后,终于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伏在他的脚下,“六哥,对不起,对不起——是阿敏对不住六哥,是阿敏的错,六哥,对不起——”
皇帝的身子分明震了震,即便是亲耳听到她承认,即便早已知道这样的事情,却仿佛还是禁不住内心的冲击。
“当日,在翊坤宫中扔下那只男人鞋子的人,是你?”他再次开了口,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是——”敬妃哭着,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暗中传信,让太后前去捉奸的,也是你?”
“是……”
“风林告诉朕,亲眼见着尘儿的尸身,其实那不过是假死,你不会不知道,但你却任由风林报信给朕,让朕相信她死了?”
“是……”
“香囊中当真加了牛膝那种药材?”
“是……”
“你那侄女身上木壁莲的香味,也是你故意而为之?”
“是……”敬妃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着,早已经泣不成声。
“尘儿让吴永连告诉我,若然我不信她,那么,从今往后,恩断义绝,永不相见,也是你拦着不让他告诉我?”
“是……”敬妃绝望的吐出这个字,伏在他脚下嚎啕大哭,伸出手去想要拉住他的衣衫下摆,他却蓦然倒退了两步,不动声色的脱离了她的手指。
“吴永连,你去,将撷芳殿的掌事宫女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