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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青鸾也就一直盯着他,等着听他的回答。

花无暇淡淡饮下一杯酒,道:“父皇交了一桩差事与我,命我出宫去查。”

牵涉到朝政,菀妃便没有再问什么,却是花无忧道:“那查得怎么样了?”

花无暇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不怎么样。”

语气中已微微带了寒凉的气息,这下几乎所有人都察觉了,菀妃覆住他手背:“究竟出什么事了?”

青鸾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等着花无暇回答。半晌过后,终于听他淡笑一声,道:“娘娘,往后这几年,您的寿辰,无暇只怕都没法当面向您贺寿了。不过,我仍会命人快马向娘娘奉上寿礼。”

花无忧一惊:“三哥,你要去哪里?”

青鸾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落在桌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花无暇。

花无暇终于也看了她一眼,却复又微笑起来:“父皇派我去江蓠戍边。”

江蓠!青鸾大抵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位于西越和边陲小国南犁的交界处,是气候极端恶劣的湿热之地,蛮夷聚居,巫蛊之术横行。

另两人的脸色亦不好看,然而却皆比不上青鸾。尽管她极力隐忍,眼泪还是涌了上来。

花无暇蓦然笑了起来:“这是做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里就值得你的眼泪?”

“三哥,不去行不行?”青鸾突然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泣不成声起来,“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花无忧见此情形,忽然站起身来:“三哥,我去找父皇求求情,也许还有得挽回!”话音刚落,人已经跑出门去。

花无暇并未看他,只是端扶着青鸾,从身后的若欢手中接过绢子,一点点的为青鸾擦去脸上的泪痕,笑言道:“虽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然而眼泪若落得太多,便会显得不值钱了。青鸾,以后莫要再动不动就落泪,好女儿的眼泪,当是比珍珠还珍贵的。”

青鸾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只是埋在他臂弯里哭。

菀妃微微觉得头疼,按住太阳穴许久,方才道:“为何突然会有这个决定?”

花无暇眼也不抬,语气也极淡:“是我一时大意,被人算计了。”

菀妃蓦地一惊:“谁?”

“不知道。”花无暇微微笑着,仿佛述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如今朝廷中一派安稳,我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这样心急,拿我先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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