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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暇手微微顿了顿,忽然将手从她衣襟里取了出来,也笑了一声:“如此,是儿臣得罪了,还请娘娘莫要见怪!”
他骤然抽身而去,坐回长榻之上。青鸾只觉得肺腑之间的灼痛愈发厉害,非他不能缓解,又忍不住跟着他来到了榻边,重新投入他怀中,蹭了蹭脸:“三哥,我疼……”
花无暇淡淡摩挲着自己的手指,仿若听不见一般。
青鸾忍不住又抱紧了他的脖子:“三哥……”
花无暇垂了眼眸:“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叫我有什么用?”
“我叫着你,便不那么疼了。”青鸾半真半假的捧着心口,眼眸之中似有水光。
花无暇这才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你喝酒了?”
青鸾微微有些惊异的睁大了眼睛:“我已经漱过口了,你怎么知道?我在你这里找到的酒,才喝了一口就头晕,这是什么酒?”
自然会头晕。花无暇微微撑住了头,拧眉不语。未带兵出征东璃之前的那段日子,他几乎都是靠这酒撑过来的。此酒来自大漠,有一个极美的名字,唤作“长河落日”,然而酒喝进口中却半点的不美,因酒性太烈,喝下一口便犹如割喉一般,仅需半囊酒,就能灌醉大漠之中的一头骆驼,更不用说人。
青鸾见他不回答,身子一歪,倒进了他怀中,又觉得不舒服,索性枕着他的腿躺了下来,喃喃道:“什么皇妃不皇妃,我才不在乎,只要菀姨……只要菀姨在天之灵能安息,我什么都不在乎!”
花无暇微微眯了眼,低头望着她:“当真什么都不在乎?”
青鸾脑子似乎变得有些不灵光起来,怔怔的望着他,努力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还有什么在乎。
花无暇伸出手来,缓缓抚上她的腹部,轻轻揉了揉:“不疼了?”
果真还有事情是需要在乎的!青鸾几乎立刻又抱着肚子哀鸣起来:“疼,三哥,好疼……”
花无暇轻笑了一声,不为所动,青鸾便努力的坐起身来,主动投入他怀中,仰起脸来吻住他。
直至他清凉的气息缓缓输入肺腑,青鸾终于略略觉得好了些,可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变热起来,忍不住顺着他先前解到一半的扣子,继续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花无暇沉眸望着她,只是顺从着她的吻,自己半分主动也无。
青鸾忽然离开他的唇,望了他半晌,似乎非要从他这张不动声色的脸上看出什么来,良久,忽然再度将自己的脸凑上去,轻笑出声:“你想使坏。”
花无暇微微后仰了些许,对上她晶亮的眼眸,忽而微微一笑:“对,我想使坏。”
语罢,干脆整个身子都往后一倒,躺倒在长榻上。
青鸾坐在他身上,微微有些瞠目结舌,良久,咬了咬唇,整个人趴倒在他身上,重新开始吻他。
学着往日他亲吻自己时的情形,青鸾一点点吻过他的眉目,唇,再缓缓移到下巴上。一些新冒起的胡茬扎得青鸾嘴痛,她有些不满的咬了他一口,继续往他脖子上吻去,待到衣衫阻隔处,伸出手来,有些笨拙的一点点解开他衣襟上的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