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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锦瑟倏地一怔。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与苏墨并没有过任何亲密,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他生孩子。
“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王爷膝下一子半女也无,外间人还指不定怎么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呢!”溶月突然轻叹一声,感念道,“若是当初,你姐姐腹中的孩儿能顺利产下,如今,也该有十多岁了。”
锦瑟握着秋千索的手蓦地一紧,良久,才终于转头看向溶月:“你说什么?”
溶月一怔,这才道:“你竟不知你姐姐曾有过孩子?只是可惜,孩子尚不足两月,便小产没了……”
锦瑟倏地站起身来,连呼吸都绷紧了。
姐姐竟然怀过孩子?为什么她却从未听姐姐提及半个字?
何妨惜清欢(十一)
溶月见她的模样,也站起身来:“再怎么说也是过去的事情,你实在无需这般紧张。”
不该紧张吗?锦瑟很惶然。可是脑海之中却不断地开始翻涌很多事,那些曾被她刻意遗忘与忽略的事。
“姐姐有身孕,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转头问溶月丫。
溶月一顿,随后才低声道:“其实,也就是你姐姐仙逝前的四个月。孩子流了没多久,你姐姐就--媲”
锦瑟倏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再不敢说一个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很多事情她都已经忘记,就好像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记忆之中总有大段大段的空白。可是,此时此刻,有些空白开始一段段地被填上,却冲击得她几乎承受不住。
“锦瑟?”溶月见她情形不对,忙的伸手搀了她一把,“你怎么了?”
锦瑟忙退开一步:“没事,没事。我只是想休息片刻。”
溶月这才道:“那好,你好生休息,若是不舒服,定要叫人告诉我。”
溶月带了文杏离去,锦瑟不消片刻便又从屋中走了出来,没有带任何人,出了园子,穿过花园,沿着幼时无比熟悉的那条路,一直走到苏墨的书房。
苏墨不在府中,书房自然没有人,锦瑟推门而入,一阵熟悉的书香立刻扑面而来。
她这才想起,自己小时候,原是经常呆在这里的。那时候苏墨似乎也是很忙的,她来探望姐姐时,姐姐总是需要休息,她便时常来到这边找书看,却没有一次撞见苏墨。
锦瑟没有停留,径直走到书桌后的画筒处,将里面的画通通抱了出来,一张张铺开在地上,却皆不过是一些风景山水画,并无多少稀奇。
锦瑟几乎是屏住呼吸翻完每一张画,却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张,起身往周围看了看,忽然搬过墙角的短梯,一排接一排地翻着书架。
终于,在翻到第十五排书架时,她又看到了几幅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