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见状,便站起身来,走过来对锦瑟道:“我先进宫去了,你与绿荷好好呆在府中。”
锦瑟点了点头,他这才微微对绿荷点了点头,翩然而去。
苏墨一出园子,绿荷立刻就将锦瑟拉进了房中,关起房门,神情严肃的看向锦瑟:“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锦瑟微微有一些茫然。
“一声不响的消失。”绿荷看着她,“你是不是故意引他去南山找你?”
锦瑟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再度变得苍白起来,良久方轻笑了一声。
绿荷果然是绿荷,这样聪明,这样了解她,她做什么,都瞒不过她。
“从你执意要和离起我就觉得不对。”绿荷紧紧握着她的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绿荷。”锦瑟轻轻唤了一声,“往后你就会懂的。”
“我不懂!你搭上自己的名节搭上自己的清白,究竟想做什么,我要你告诉我!”绿荷一把扶住她的双臂,动容道,“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日我不去找他,他根本不会来找你!你几乎差点就死在外面无人问津!你宁愿拿自己的命去赌,你究竟要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绿荷!”锦瑟闭了闭眼,再睁开来时,眼中已经满是沉静。她反手握住绿荷,低声道:“如今,就不要再过问那些了,好不好?现在我只想救出爹爹和二娘他们,别的,我们暂且都不谈,好么?”
绿荷顿了顿,良久,似乎才终于暂且放下了那边,低声道:“证据确凿,你想单靠二爷救出老爷来,根本不可能。”
“我知道。”锦瑟微微转眸,神色凄惶,“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到时候我去求苏黎便是。”
“你疯了!”绿荷急道。
“任他打我骂我都好,我只求他,帮我这一回。”锦瑟对她摇了摇头,坚定道。
不好惹的苏家(十三)
这日天气始终还是不好,到晌午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雨,夹杂着间或的雷声,分明是入夏的迹象,却隐隐只让人觉得心下寒凉。
锦瑟立在檐下望着滴滴答答往下落的雨水,也不知在想什么。绿荷自屋中出来,取了一件薄薄的披风为她披上,叹了口气道:“如今你这身子骨,我可真是担忧。丫”
锦瑟蓦地便记起了当日父亲那毫不留情的十几鞭,一时之间,忍不住又有些恍惚。
是早就料到了有今日,故意将她赶出家门?可是为何无辜的二娘与三弟四弟都要受牵连,偏偏她这个绝无可能逃脱的人要受保护?
四下里除了雨声,正一片安静的时候,园子门口忽然出现了几个遮着油布大伞,缓步前来的人。
直到来人走进檐内,取下伞来,锦瑟方才看清原来当先的是溶月,而她身后正站着一位老者,鹤发白须,带着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