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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承轩捏在手中的杯子顿了顿,转过身来看着她,忽然笑了。他生得俊朗不凡,一笑起来更是动人心魄,新娘看在眼里,心中怦怦直跳。
“你叫什么名字?”他凑近她,在她耳边轻轻呵气。
新娘羞得耳根子都泛了红,低声道:“箫婉儿。”
宁承轩眯着眼睛看着她,忽然抬起手,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她嘴边,同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逼她喝下那杯酒。
箫婉儿尚未回过神来,就被灌进了一口烈酒,呛得不轻,然而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唇忽然就被堵住了。
他的唇舌霸道的侵占过来,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手也不闲着,只是三两下,便将她的衣物都除了去,将她放倒在床。
箫婉儿羞怯不已,闭上眼睛不敢看他俊美的脸,感受着他火热的吻,已经羞得全身都泛起了红晕。
他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嫣红的脸,拼命想透过迷醉的双眼将她看成另一个人。可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他无论怎么努力,面前这个还是箫婉儿,终究不是她。
脑中响起夭夭所说的话,她说的,会是真的吗?皇帝最终,还是不肯接受她,还是将她推开了?他真的这样背弃了曾经许下的承诺吗?而他呢,他又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受肖天霖的煽动,将她抢到自己身边,自己心爱的女人,自己来保护?
渐渐的,他仿佛真的迷乱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因为身下这个女人时而痛苦,时而欢快的呻吟。
他仿佛,真的沉沦了。
而此时,王府某个屋子的房顶之上,夭夭独自坐在瓦片之上,眼神迷茫的看着远方。身后有人悄无声息的到来,坐到她身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小丫头在想什么?”
夭夭眼神依旧迷茫,没有回头:“冷叔叔,我不开心。”
冷夜看着她的样子,低声叹了口气:“丫头,你今天,说谎了是不是?”
夭夭转过脸看着他一眼,吐了吐舌头:“你看出来了?”
冷夜淡淡一笑:“你以为我和你义父是傻子么?看着你从小长大,你再狡猾,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为什么要说那个谎话?”
夭夭撇了撇嘴:“我不想要他知道那个女人爱他……那个女人不好,她已经是皇帝的人了,不应该爱他,也不值得他爱。所以我才骗他,只说皇帝不接受那个女人,其实皇帝明明知道那个女人的心事,却还是将那个女人留在了身边。”
冷夜拧起眉头:“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说真话,将会对你义父更加有利?”
夭夭偏着头:“可是对宁承轩没好处啊!他只会更痛苦。反正我那样说,也照样能达到义父想要离间他和皇帝的目的,有什么不可以?”
冷夜愣了愣,随即淡淡道:“你义父教了你很多,唯独没有教你情,可是世间的人,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你喜欢宁承轩?”
夭夭“呀”了一声,脸色微微泛红:“他长得那么好看,却总是皱着眉头黑着脸,我想要他笑,我想看他笑的样子……可是,他是天朝的人,义父只想利用他,而且,他已经成亲了。”
冷夜微微挑了挑眉:“是啊,天朝人。即使体内带着南诏的血液,可他始终还是天朝皇室的人。”顿了顿,他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笑意,“不过丫头,你要是真的喜欢他,想留在他身边,去求求你义父,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
作品相关第一百一十二章
当一个月过后,皇帝带着汐汀从碧泉山返回皇宫时,宫内所有人,无不惊讶于此行之后绾婕妤身上所发生的比变化。
从前的她,或许是因为刚进宫,总让人觉得有些不懂规矩,和宫内的人和事都显得格格不入,再加上皇帝宠爱的缘故,给人的感觉便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样,有些随心所欲,有些任性,也有一些小脾气。反正无论如何,不像一个宫嫔。
否痊愈之际,却都赫然发现她与从前的大不同——整个人仿佛一夕之间便变得成熟起来,无论是脸上,还是眼神,都沉静了很多,站在皇帝身边的时候,会微微笑着看着他,倒真的成了后宫之中贤妃该有的模样,大气,沉稳,内敛起来。
皇帝还是之前那副温文淡定的模样,只是在不经意间转眼看向她的时候,会流露出一种旁人都看不懂的神色。
回宫的几天时间之内,皇帝都忙于处理落下的朝事,忙得不可开交。到了第七日的时候,便接受了皇后的建议,准备举办一次宫宴,以来放松连日来紧张的忙碌,二来,也算是为轩王新进门的王妃准备的正是觐见的机会。
“今晚的宴会,想不想去?”早晨的时候,皇帝在汐汀的服侍下穿龙袍,状似无意的问了句。
汐汀淡淡一笑:“所有的妃嫔都会出席吗?”
皇帝点了点头,汐汀撇嘴道:“那你还问我,我若不去,岂不是又要给那些人攻击的机会?”
“你若是不想去,那就不要去,我恩准的。”皇帝转过身,淡淡道。
汐汀顿了顿,扬起脸微微一笑:“那好,我就不去了。”
皇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抬脚走了出去,前往金銮殿。汐汀目送他离开,再次躺回床上补眠。身边的被衾还微微有余温,是他留下的。她轻轻伸出手去触碰,将手埋进那片余温中,那份温暖却怎么也到不了心底。
到底,还是微微的泛起了凉意。
傍晚时分,坐在回廊檐下,隐隐约约似乎可以听到景华宫内传出的丝竹声。汐汀停在耳中,只觉得宁静的夜再不平静,站起身来对身后的宛若道:“我想沐浴,今日累了,想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