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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头看去,竟是御前侍卫统领李啸!但见他大步走上前来,竟朝着龙椅上的皇甫清宇行了个大礼:“臣救驾来迟,让皇上受惊,请皇上恕罪。”
一众侍卫霎时间脸色大变,不知如何是好。
而皇甫清宥的脸色变得更是阴沉:“李啸,你也要造反?”
李啸缓缓站起身来,挥退了身后的侍卫,沉声道:“四爷,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皇上念着和四爷多年的兄弟情,并没有想过多为难四爷。四爷又何必非要自讨苦吃?”
皇甫清宥猛然倒退了两步,看了看皇甫清宇,又看了看那些被李啸挥退的侍卫,霎时间有着五雷轰顶之感,却仍旧不甘心的呼喊:“来人,护驾!快来人!”
大殿外,倏地又有人影闪了进来,却是今夜原该是新郎官的十一与十二,两人皆是一身铠甲,上前来跪拜了:“禀皇上,宫中禁军已集结完毕,城中五万御林军亦已在宫外待命,城外江南江北三十万大军亦已整军待发!”
皇甫清宥霎时间变得脸色青灰,吼道:“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有虎符调动大军?”
十一和十二各自轻笑了一声,从袖中各取出半块虎符来,凑成一块,示给皇甫清宥:“四哥说的,可是这个?”
皇甫清宥终于禁不住跌倒在地。那虎符,一半在他这里,一半在林相手中,竟不知何时,他们已经盗得了他手中的那半块虎符!
皇甫清宇这时方才轻叹了一声:“四哥,为弟的原也不想这样大动干戈,若然四哥想得开,那么,做一个郡王,也乐得逍遥,不是吗?”
“皇甫清宇!你这是谋反!你是忤逆!你连祖宗先帝也不顾了吗?”皇甫清宥缓缓站起身来,却蓦地看见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侍卫身上的佩剑,突然间便猛地扑了上去,抢过剑来,对准了皇甫清宇,“朕不会认输的,皇位是朕的,你没有资格坐!”
底下的众人皆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却唯有皇甫清宇,仍旧是极其淡然的模样,眸光微冷:“是么?”
“圣旨到——”
突然之间,殿外竟传来某个熟悉的苍老声音,殿中除了皇甫清宇,皆讶然的转头看去。
竟是先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宋德福!
但见他手中捧着圣旨,跨进殿来,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忽然捧高了圣旨,高声道:“诸位王爷听旨——”
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了那是先皇旨意,皆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初疾但下痢耳,后转杂他病,殆不自济。人五十不称夭,年已六十有馀,何所复恨,不复自伤。诸子在下,唯第七子清宇人品贵重,才德兼备,特传位于七皇子——”
除却皇甫清宇,底下其余人,霎时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甫清宥霎时间如同发狂一般的站起身,举剑冲向了宋德福:“伪诏!你这个***才哪里弄来的伪诏!先帝驾崩一年多,何来遗诏之说——”
十二忙的将宋德福护在自己身后,抽出腰间的剑来,迎上皇甫清宥,不过三五下,便已将他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