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起疑,灵舞也有些心虚了,不过却也知道在这样的关头万不可自己先低了头去,露了馅不是好玩的事,动了军心,孔轩也保不了自己。
一想到这儿,立时瞪圆了双眼,看了那管事的人,怒道:
“怎么?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寒副将?要不你把他叫来问问吧!看他怎么说!”
这不是大话,其实她一直想找弄寒,告诉他自己来这儿了。
军中全都是男人,她若留下,实在是处处都不方便。
拧不过孔轩,弄寒她还是摆弄得了的。只不过那小子里里外外跟着孔轩跑,想要挑个单独的时候叫他,实属不易。
如果这时候伙头军不信自己,真去叫了弄寒来对质,到也是好事。只不过……她在心底祈祷着,可千万不要押了她去见弄寒啊!那样可就没得救了!
“算了!”那管事的此时却是一挥手,“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有什么不信的。不是说就历练几天吗?那你就跟着做些杂事,左右我们这里也不缺人手,你是副将身边的人,总不好太难为你。”
“那……谢谢喽!”她学着弄寒那副德行,冲管事的扬扬眉,高兴地往帐子里走去。
这会儿,那管事的彻底相信她是寒副将身边的人了。
跟军这么久,那寒副将他也见过多次,眼前这年轻人神情语态却是与他同出一辙。
“哎!”他突然想起一个关键,遂扭回头:“小伙子!你叫什么?”
灵舞知是叫她,并未住脚,只朝后头扬了扬手,高声道:
“我姓伍,叫伍凌宇!”
睡觉
终于找到安身立命之所,灵舞进了营帐之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连日来奔波。跟着大军虽说也辛苦,但至少不用再满天下地兜大圈子。
“哎!伍兄弟!”正感叹着,忽有一人凑上前来。灵舞不着痕迹地往后躲去,却听那人道:“头儿给你发了行李,我帮你搬过去了,今晚你就跟头儿睡一个帐子。”
灵舞一愣,随即马上想到他是在说晚上睡觉的事,不由得心头发寒。
见她没反映,那人又扒拉一下:
“伍兄弟!跟你说话呢!”
“哦!”灵舞赶紧站起身,瞅了瞅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伙子,半晌才道:“大家不是都露宿么?为何要我跟头儿去住帐子?”
他们是赶路的队伍,因此不会安营扎塞。每到休息之时,只有主帅参将以及各别几个小头目会搭起临时的帐子,其余人便生起火,围到一起轮留着睡几个时辰。
她本还在为这样休息方法而庆幸,虽然很冷,但至少免去了跟大男人挤在一起睡觉的尴尬。没想到……
“头儿说你是寒副将的手下,到咱伙头军来怎么说也是客,让你睡在帐子里,能暖合一点。”
“这样呀!”灵舞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跟大家一样就好。你不知道,寒副将是让我来受罚的,我要是跟头儿睡帐子,他明儿知道了一准儿把我扔到更痛苦的地方去。”
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了恐惧的模样,逗得那人直乐。
“也好!那我去跟头儿说了。”
见他离开,灵舞这才把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