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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伯……”灵舞万没想到老人家是存了这么个心思,再想想自进宫以来吕曼给自己的照应,还有两人这几天真正生成的友情。心头一暖……“谢谢你,谢谢你把自己最宝贝的女儿送到我身边。灵舞这几年在宫里是真的好快乐,吕曼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孩,吕伯你放心,刚刚皇上不是说了么,要给你一个更大的恩典。我想……吕曼的幸福,就要来了!”
……
夜里,灵舞没有回凤舞轩,而是跟弄寒一起守在吕曼的床榻边。
小蝉和半蓉搬了两张软榻到屋子里给他们休息,但是两人却是谁都不肯坐上一会儿。
刀是拔了,但是之后的这一两天,却也是最难熬的时候。
就像现在,吕曼正发着高烧,灵舞用帕子沾了烈酒不断地给她擦拭身子,却仍是退不去热度。
其实高烧不怕,怕的是因高烧仍起伤口恶化。
灵舞治外伤不行,就算现在不晕血了,也不行。
太医信不过,其实就算信得过,伤在这种地方,弄寒怎也不肯让外人来动手。
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灵舞失笑:
“你是不是太不知羞了?我什么也没说,你姐夫也什么都没说,吕曼更没点头呢!你就好意思?”
弄寒气得狠狠地握着拳头,就差扬手往灵舞身上招呼去。
我十七
“怎么着,你还想打我?”灵舞气乐了,“我可告诉你,你赶打我一下,我就让你姐夫把吕曼收了!反正她也是贵妃。”
“……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对着灵舞,弄寒都无语了,“瞅你想的那主意!不过……”他话语一顿,“你就不觉得我……我年龄太小了?”
这回轮到灵舞无语了,干脆出手拧了他一把,气道:
“你是真当我傻,还是怀疑我的医术?你以为长了一张十一二岁孩子的脸,就能跟谁都隐瞒得了自己的真实岁数?这位大哥,别叫我姐了,怕是你比我还大吧?”
弄寒一愣,随即郁闷地道:“你怎么知道?”
灵舞把手一伸——
“手放上来!”对方乖乖地把手放过去,灵舞捏了再捏,然后道:“知道什么叫摸骨吗?在唐拉山的时候有一次你打猎伤了手骨,是我帮你治的。”
“占我便宜!”弄寒一把抽回手,“算你本事!不过我可没你大!”
“到底多大?”
“十七!”
“哦!”灵舞点头,“我十八了,真好,你还得叫我姐。可是……吕曼大我半岁,你还是比她小!”
“这个……”弄寒有些紧张,“这个是不是很重要?”
灵舞没理她,再将吕曼头上的帕子换了一个,郁郁地道:
“说那些都没用,眼下最主要的,是想办法让她赶快好起来。能不能挺得过这一关,就看今晚了。”
清晨,灵舞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坐在吕曼病榻的边沿。眼见她的烧一点一点的褪去,始终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弄寒也守了一夜,这会儿看到灵舞展开笑颜,心中一动,赶紧凑上前:
“姐!她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