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道充满活力的小身影从府门内跑出,手中还拿着一张纸。
“爹爹!”
小姑娘望着在马车前等待的暴君爹爹,眼睛一亮,但转而发现爹爹身上满是水渍,尤其是衣摆的位置,基本已经湿透了,看着十分的狼狈。
云橙跑了过去,来了个急刹车,眼珠轻轻的转了转,预感有些不妙。
“爹爹,您,您的衣服……”
“好看吗?”
云桀挑了挑眉,俯视着下方的小闺女,虽然是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但眼眸中却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
“这个,这个……”
小姑娘垂着头呢喃,话说刚才看二姐姐回来的神态,也不像是被吓到的样子,看来暴君爹爹刚才没有吓唬二姐姐,此刻却故意在这吓唬自己。
“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小东西的杰作,你觉得……这该当何罪?”
云桀抬手轻拂了拂衣襟。
刚才虽然是两个女儿在荷塘中一起玩水,可二女儿却一直对他心存畏惧,自然玩闹时不敢太过放肆。
可小闺女就不同了。
那水泼的叫一个凶。
所以,他这一身的水渍,至少八成都是眼前的小家伙造成的。
云橙心虚的挠了挠小鼻尖。
“爹爹,橙橙觉得,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这个“她”自然是自己。
“恩,说的有道理,所以本来是不想追究她的,可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了。”云桀笑道。
那如墨的眸眼中满是宠溺。
小姑娘站在爹爹侧面,两只小手握着爹爹的手掌,此时却委屈兮兮的朝一旁的朱公公偷看了两眼。
朱长德这几年“久经沙场”,这眼神示意可谓是接收的相当的快。
在一旁躬了躬身道:
“主子,这都是老奴的错,主子出来时,老奴应给您备好换洗衣物,都是老奴的疏漏,请主子责罚。”
这一套说辞可谓是行云流水。
因为这种场合,这几年来十分常见,他可没少帮小公主打圆场。
而且朱长德心里清楚,陛下此时不过是在跟小公主玩闹罢了。
并不是真的动怒。
也不会真的责罚他。
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的帮小公主殿下说话,没准……还能捞点好处!
云桀望着闺女的小动作,然后又清扫了一眼旁边的老太监,好看的唇角划起了一抹优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