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江源和定南侯朱骞不一样。
朱骞打儿子不过是做做样子,而江源这厚重的老掌真的是一点都没留情,一巴掌给江白打得晕头转向。
“啊!疼——”
“你个混小子,我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我让你胡说八道,都是你娘平时把你惯坏了,你活该啊你!”
江源一顿连踢带踹,旁边的朱子昂一看不妙,没想到因为自己下意识的一句话让损友挨了这么多胖揍?
这下手比他老爹狠多了!
“江叔叔,手下留情啊!”
朱子昂虽然有点害怕江源,但此时也不能看着自己哥们儿挨揍,立刻上前拉住江源,可不成想对方是习武之人,随意一甩就把他甩了老远。
“闪开,不然连你一块揍!”
江源火上心头根本忍不住,而朱子昂一手揉着摔痛的屁股,然后不停的对着温绪求救,神色也有些无奈。
温绪叹了口气,上前道:“江司主,这里毕竟是军司的议事厅,太子殿下刚走不久,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您若是想教训令郎,不如等事情查清之后,回府后再慢慢细责。”
江源抬起的手一顿。
然后看了温绪一眼,犹豫了几秒后,狠狠地一拂袖,没再动手。
温绪和朱子昂不同,朱子昂虽是定南侯之子,但毕竟是最小的一个。
连小侯爷都算不上。
可温绪却是学士府的长公子,家学渊博,更有兰妃和二公主的这层关系在,怎么说他也要给几分薄面。
更遑论……
他觉得温绪说得也有道理。
“哼,等我回府问过你娘再来!”
江源说完便也离开了。
只是嘴上虽然说的是问,但实际却赶忙回府跟自己夫人解释儿子这几日不回府的原因,让夫人莫要担心。
再弄清小白究竟是从哪个狗洞爬出去的,赶紧连夜和泥——封上!
江白见着自己父亲走后,就像泄了气的球一样,瘫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道:“我这条命总算保住了。”
平日在府中有娘亲护着他,可如今在军司里,他的护身符没有了。
而一旁的温绪站在那里。
眸色也充斥着担忧和无奈。
他在军司住些日子倒无妨。
只是……他的母亲。
温家后院实乱,母亲性子柔弱,后院中的姨娘没有一个好相与的。
平日全靠他护着母亲,可如今他回不去府,母亲会不会有事……
……
临近午时,炎阳高照。
天云国都城门大开。
百米长的省亲车队缓缓入京,从老远处便能听到多重车轮马蹄之音。
而在太子府邸最边缘的一个墙头上,一道小身影稳稳的坐在上面。
双膝环绕,拄着小下巴,眺望着远处发呆,小眼神中充满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