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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少女坐下手肘抵在腿上,就这么歪着脑袋看着身边人。
因为云橙可还记得,当初他们第一次出宫时,在太子哥哥的府邸中,她就这么打趣过钰钰一回,当时钰钰可是黑着一张小脸儿,饭还没吃完就“负气”走了。
可谁曾想,少年却含眸一笑,反而拿起了旁边的一颗梅子,然后轻放到了云橙的口中:“不发了,攒着,以后再说。”
“这还能攒?!”
少女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口中那酸甜的滋味来的突然。
“嗯。”
少年没有多说,轻应了一声。
三哥现在还重病在身。
这才是要紧的事。
而这次出行的本意,本来就是为了带着三哥去看病,他的“小情绪”虽然有,但还不至于控制不了,随时随地的随机释放。
当然,他也知道,阿姐这是为了顾及到他的感受。
“可是……”
“小师妹!”
就在云橙想接着说些什么时,却听到马车外传来了江文景的声音,她立刻撩起车帘:“江师兄?”
江文景犹豫道:“我刚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师兄请说。”云橙皱眉道,因为他看得出来江师兄的神色很凝重,应该是大事。
江文景回头看了眼,那是云川马车所在的方向道:“冒昧问一下小师妹,月牌是不是在令兄身上?”
虽然经过昨晚的事,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但江文景还是郑重其事的又问了一遍。
“嗯。”
这一点云橙当然没有否定。
“这下可难办了!”
江文景叹了口气,就像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完了完了,宫主和师父之前交代我的事情,这也没法……”
“师兄这是怎么了?”
云橙百思不得其解,而墨钰却跟江文景一样,回头望了眼云川马车的方向,略有所思。
“师妹,我直接跟你说了吧,本来宫主和师父是要我直接带你们去的,不用跟你们说明。”
江文景道:“望月崖是寒暖交界之地,周围极寒无比,可崖上却是暖如春季,而周边之所以地处极寒,正是因为月潭之下有着一条极长的寒髓,一直从崖顶延伸到崖底的寒池,那寒池之水冰入骨髓,若是外人沾者即死,这也就是我望月崖一直无外人敢踏足的原因!”
云橙听后点了点头,她当然听说过,月下宫这优越的地理位置,实在是易守难攻。
否则,这么个好地方,也不至于她历经两世,都没听说过哪个势力敢打月下宫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