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镜一见多识广,都被吓的猛退几步,后退的步子过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魏镜澄佩刀出窍‘铮’的一声举着刀,护在徐灵鹿身前。
黎玄辞看了眼一起站在床侧的两个人,有点恼怒的将胎记放在犬齿处咬了一口,轻声嘀咕,“光会叫有什么用,真正用到你的时候又不能出来。”
小龙被他用齿尖扎了好几下,委屈的钻进了小黑屋,彻底不出来了。
床上的卜忠尧像个机关人一样,脖子僵硬的转向线香的方向,可那线香燃在他的背后,卜忠尧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脖颈扭到极限,依然大力的向后扭动着,像是要生生将脖颈扭断也毫不在乎。
众人似乎都听见了他骨结发出的‘咯吱’声。
镜一一见场景如此诡异,从地上撑起来,就奔出去喊人了。
徐灵鹿皱着眉用结界将卜忠尧罩在了里面,嫌弃的说,“反应这么大,看来是怨病没错了。”
“还能寄生在人身上吗?”黎玄辞眉头也皱的死紧,“好恶心。”
“看来这根线香黎监证是做对了,他在寻找养料。”
徐灵鹿话音刚落,床上的人直直的从床板上滚了下来,他的关节似乎被锁死了,只有几个主要的关节可以活动,行动僵硬又诡异,仿佛一个牵丝木偶,大臂和大腿将身体撑起来,在地板上向着线香的方向跪行。
镜一摇了一些兄弟过来,正看见这难以形容的一幕,一时间都定在门口,没敢进来。
徐灵鹿和黎玄辞一起嘀咕了一会,都对这个被寄生的人没什么办法,现在看起来,那玩意似乎是寄生在心脏处,若是用兵器将怨病杀死,那这个人也就活不了了。
所以只能先用结界困住,看看后续的变化。
卜忠尧四肢和脖颈扭曲的在地上爬行了一会,手臂发出了‘咔嚓’一声,应该是有哪根骨头被他生生扭断了,可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将断掉的那条手臂改为以肘撑地,拖着断臂继续往前爬行着。
离线香又近了一点,卜忠尧那木然的脸上,居然有了表情变化,他的嘴角越咧越开,舌头伸出最大的长度,口涎滴滴答答的从口中流下来,眼里全是残忍的渴求,像一只饿到极致的野兽,终于看见了食物。
那表情实在太过骇人,连魏镜澄都不自觉的一个激灵。
徐灵鹿以为他又在害怕,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腕顺了两下,凑过去说道:“别怕,他出不来。”
黎玄辞实在不甘咽下这碗狗粮,在徐灵鹿旁边也抖了抖。
小天师松开安抚魏大人的手,投来了莫名其妙的目光。
黎玄辞将手微微的伸向他的方向,用力的又抖了一下,害怕,也想求个一视同仁的安慰。
徐灵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诚恳说道:“黎监证若是内急,可以不必坚持待在此处,我与魏大人坚守即可。”
黎玄辞自讨没趣,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指尖,小龙的居住环境瞬间变差,在小黑屋里‘呜’了两声,将自己缩的更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