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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耳根红红的默默翘起了尾巴,然后揽紧了徐灵鹿的腰,带着他下了箭楼。
与以往实用而低调的姿势不同,这一次要多飘逸有多飘逸,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徐灵鹿一边偷笑,一边又觉得男朋友真的好帅,宛如一条精分的咸鱼,在魏大人怀里扑腾。
内寨中出现的新的情况,被骑兵冲击的四散的山匪干脆开始躲躲藏藏,分散在匪寨的各个角落里跟官兵打起了游击。
他们本来仗着自己对匪寨熟悉,以为这个方法也许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却不知道昨日,几只乌鸦带着徐俊华和花少梁早已经把这匪寨的各个角落看了个通透。
见山匪们散开,他二人也将官兵们分成好几个小队,按昨天安排好的路线逐个击破。
等到匪寨中活着的山匪都被押在校场中央跪着时,天边晨光已现,一抹血色的朝霞红的刺目。
花少梁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着堆在一起的山匪的尸体,和已经被捆绑严实的俘虏们,这才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你小子不要命了!”徐俊华擦着环首刀上的血渍走过来责问。
刚才他多次留意到花少梁不要命的冲法,简直是杀红了眼,根本不顾自己会不会受伤,只是一心的想往前冲,这跟之前在战场上的花少梁很不一样。
花校尉虽然看着憨憨的,但其实非常冷静,以前在北疆时,自己带着一支队伍,什么时候该战什么时候该退,他全都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总能用最少的损失取得最大的胜利,可今日他似乎全然不在乎了一般,眼中只有一个杀字。
“到底怎么回事?”徐俊华见他垂着脑袋不答话,又追问了一句。
“我回昌余县是将军亲自批复的,您可还记得我当日上书时的理由?”
“你说与新婚妻子,多年未见,想回家过几年清静日子。”徐俊华蹙眉思索。
“她被土匪掳走了。”朝霞映在花少梁的眼底,他双眼通红,仿佛翻滚着巨大的悲伤。
徐俊华也不在意他身上的血迹,上前轻轻抱了抱他,然后转头厉声对士兵们说,“给我好好的搜,一寸地皮都不能放过,所有人都抓到校场来,我亲自审!”
他气势强盛,跟在徐俊华身边久了的兵都知道这是主帅动怒了,立刻高声应是,似乎整个匪寨都被他们的声势震得抖了起来。
那些被俘虏的山匪们本来还都梗着脖子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此刻也有一些怕了。
徐俊华抓起手边的一个山匪,冷冷开口,“说吧,都有什么要交代的。”
山匪梗着脖子骂到,“狗官!我们落草为寇,还不都是朝廷逼迫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