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跟在徐灵鹿等人身边,现在已经是越来越大方了,听不明白的地方就直接开口,“公子,你说的那个疑罪从无是什么意思?”
“若是我们找不到笃定的证据,便不能将罪责强加在嫌疑最大的人身上,虽然此人看上去最有嫌疑,但也可能是因为被人欺骗或者受人胁迫才会做下恶事。”
王蝶儿听的一知半解,小声嘟囔,“可是那个什么蝶,听起来挺坏的呀,为何还要保护她?”
“而且不将这事说出去,那绿瓢就解决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是呀!这可如何是好?”门口的人显然有些气愤,是刚刚载着黎玄辞从笔架山回来的敖玄。
绿瓢一日不解决,就会源源不断的产出新的怨病,他也就一日不能休息,最近每日都要飞笔架山好几次去烧那些怨病。
好好的一条龙,现在像个橐龠1,除了吹火还是吹火。
就很影响他在阿辞心目中的形象!
敖玄的抱怨徐灵鹿一个字都没听见,他嘴里反复小声念着,“什么蝶……什么蝶……”
“我们可以用化名。”他忽然抬起头,看向刺史,“我们去寻几个话本书生,将这事编成故事,再找些说书人在城中,乡镇的茶馆,茶摊,街头讲出去,一来避免有心之人再次伤害受害人,二来还可以增强故事散播的范围,你们觉得这样如何?”
“甚好!”刺史立刻起身去吩咐手下办理。
沙洲富庶多年,文化生活很是发达,有几个相当出名的话本书生,一听能吃上公粮,立刻扔下手头的事情投入进来。
故事本身也足够曲折,话本中隐去了前朝皇子的身份,只说是个落魄小官,把重点放在了他欺骗风尘女子感情和逼迫亲生女儿卖……春的情节上。
如此猎奇的故事一经说书人的讲述,立刻就在沙洲城中和周边的区域散播开了。
不仅骗了人家去生孩子还骗人家的钱财,有了孩子也不好好养,居然逼着亲生女儿去做腌臜的皮肉生意,简直是个十足的渣男,大婶大娘们听了第一天就恨的牙痒痒,故事中说这烂了根男人被人做成了怪物丢在笔架山的泥潭中,她们觉得大快人心,有几个好管闲事的还真的结伴上了笔架山。
按着说书先生的话一路找过去,不得了了,泥潭中真的有个怪物。
怪物虽然形貌可怖,但说书人讲了,它可是不能动的。
其中一个大娘壮着胆子过去将那怪物骂了一通,话音落,怪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大娘们吓得后退几步,却见那怪物身上掉下一块腐败流脓的烂肉,跟泥潭融为一体之后,它便又安生了下来,继续往口中填着烂泥,可那掉肉的地方这次却没有再长出来。
见它是真的不能动也没有危险,那大娘又试探着骂了几句,这次怪物却没了动静。
另外几个也见到了这神奇的一幕,都来了胆量,轮流上前去骂,大娘们发现每人只有第一次去骂时能伤到怪物,再重复便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