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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三个人想去放茅,就结伴去了,但再也没回来。
主屋离茅房不过十几米,他们死在了去茅房的路上。
至此,才前行了不到十日,他们的队伍中便损失了七人。
这种猫捉老鼠式的戏弄,让好些人的心防彻底崩溃了。
若是真刀真枪的去拼杀,他们尚能悍勇无畏,但这邪物看不见摸不着,能无声无息就夺了好几人的性命,实在太过令人惧怕。
莫说是士兵们,就连心智一向坚定的徐俊华都罕见的心境不稳,在听到又有三名属下遇害之后,生生踹碎了屋中两张椅子。
他向来不屑于如此泄愤,现在却也是不想忍耐了。
“冷静些。”唯有魏镜澄心态尚稳。
“有本事来摘老子的脑袋,偷偷摸摸的搞我的兵,算什么本事?”
说着徐俊华拎了环首刀就要出门,被魏镜澄在背后捅了一刀鞘。
“临走前灵鹿说的什么你都忘了?”
“切勿鲁莽!”
提到弟弟,徐俊华稍稍冷静了下来,他颓丧的将刀往地上一扔,“那现下要如何是好?”
“这简直是防不胜防!”
“那我们便不防了。”魏镜澄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与其惶惶不可终日,到不如干脆继续赶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大一些城镇,我已经给灵鹿去了消息,我们要相信他,也要相信自己。”
“灵鹿收到消息后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救援的。”
其实魏镜澄在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中也是没有把握的。
纸鹤能不能飞到徐灵鹿身边却还是未知数,即便是飞到了,徐灵鹿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他们,赶来他们身边。
但此刻他不得不如此说,若是没有这点期盼,队伍就要彻底陷入绝望了。
“将军不必担忧,马革裹尸本是我等军人的荣耀,无论后面的境地如何艰难,我们都会誓死保护二位,直到徐天师到来。”花少梁将地上的环首刀捡起来,双手递给自己的上峰。
“我等誓死保卫将军!”底下的士兵也跟着高喝。
“上马!”徐俊华接过花少梁手中的环首刀,“魏大人在最前领路,花校尉在队中,我压在最后,即刻启程。”
由于上次出事便是在队尾,士兵们自然不愿自家主将待在最危险的位置,纷纷劝阻,可谁也劝不住,队伍再次出发,全速向前。
与此同时,船上的徐灵鹿收到了魏镜澄放出的纸鹤。
纸鹤本是短途的传信之物,原本是飞不了这么远的,但那香囊中的纸鹤魏镜澄一直贴身带着,时间久了便沾了一身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