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鹿不为所动,魂体的光芒越来越大。
等魂体的光芒亮到近乎刺目之时,红丝离得很远就会被灼成灰烬,徐灵鹿睁眼定定的看着漓蝶,启唇,“以魂为咒,缚!”
巨大的能量冲击爆炸开来,即便在结界内,魏镜澄都受到了冲击。
他弯下|身体,蜷缩起来,将徐灵鹿的肉身紧紧护在怀中。
不知等了多久,光芒逐渐开始消散,魏镜澄忍着心脏的剧痛直起身来,眼前却只剩下一个人。
漓蝶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几岁小姑娘的样子,她恢复了成年后的模样,妖娆魅惑,美得让人失语。
周围的幻境也全部消失,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冷宫中早已废弃的一角。
但此刻魏镜澄根本没心思再去管这些,他专注的唤着怀中的人。“灵鹿,醒醒。”
漓蝶也没有丝毫要逃的意思,红木的大床已经变成了肮脏的土炕,她依旧坐在上面,带着轻笑一边整理自己被灵力震荡到有些散乱的头发和衣衫,一边看着痛苦的魏镜澄。
唤了半晌,也没见徐灵鹿醒过来,魏镜澄一把抄起地上的短刀,起身将刀刃搭在漓蝶的脖颈上。
“你把他怎么了?”他难道情绪失控,直接吼了出来。
漓蝶似乎是被吓到了,身体轻颤了一下,将脖颈送到刀刃前面,“我可什么都没做,他为了救你和你们魏家的天下,用自己的魂魄束缚了我的法力,然后呀……”
说着她轻轻的笑了几声,将脖颈送的更近了一些,一字一顿慢慢说着,“魂飞魄散了。”
“我不信!”魏镜澄的刀刃向前送了一分。
细白的颈子被划出血痕,漓蝶笑着继续,“公子他最怕疼了,你知道以魂体为咒有多疼吗,那可是要比肉|体的疼,痛上千倍万倍!”
“将他的魂魄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魏镜澄的手有些发颤,语气像一根绷到极致的绳索,只需再轻轻一拉便会彻底断裂。
“杀呀,魏大人。”漓蝶扬起下颌,将最脆弱的脖颈全部展露出来,“我可不像你们魏家人如此薄情,要是不管你们魏家的天下,不顾你的死活,公子他大可以安安稳稳的活着,我早就给了他消息,让他搬去灵雾山,可就是为了救你,他宁可用生魂画符,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魏大人,公子一路上待我不薄,仅这点情谊,我便愿意以身殉他,你呢?”
“怕是过几年就能把他忘了,娶上一院子的娇妻美妾,做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享受用他的血换来的荣华富贵吧?”
漓蝶的话彻底扯散了魏镜澄脑海中最后的理智,刀刃切入就要将脖颈彻底划开。
魏镜澄的耳尖忽然像被扎透了一般,一阵剧痛。
手腕一软,刀刃卸了力气,魏镜澄转头发现有只纸鹤,正用尖尖的喙啄他的耳朵。
纸鹤是临时用符纸折成的,非常不符合徐灵鹿一贯的审美,想来折的时候非常匆忙。
它见自己被发现了,停下了啄咬的动作,在魏镜澄耳边低语,“镜澄,你听好,切记不能杀掉漓蝶,这个七杀阵,她便是阵眼,若是杀了她,整个云京都要陪葬,你去找黎监证将阵法封印,再将漓蝶软禁在灵雾山,她现在已经是普通人了,逃不出去的,你们要好好地,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