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那个蠢妇,自己的仕途之路怕是要断了。
沮丧的下了朝,回到徐府又被徐俊崇找上门来,看着小儿子与陈氏有几分相似的脸,徐正清心里实在厌恶,但他虚伪惯了,即便此刻依旧没有摘掉面具,唉声叹气的敷衍着,“不是为父不帮你娘,实在是为父帮不了……”
“罢了,爹明日入宫一趟,尽最大努力吧。”
他这欲言又止的一句,让徐俊崇想了又想,最终觉得,大约是因为自己和娘亲得罪了徐灵鹿,而徐灵鹿又与大理寺少卿魏镜澄交好,所以魏大人偏私才将他娘关进了昭狱。
挣扎了整整一个晚上,徐俊崇觉得相比于他的脸面还是陈氏的命更重要些,天还没亮便去了东院守着。
徐俊华听说他杵在东院门口嫌晦气,早上出府去办公的时候,甚至是翻墙走的。
眼见到了中午他还没走,徐灵鹿也很心烦,干脆让下人把徐俊崇喊进了堂屋。
没料到的是,进了堂屋之后,徐俊崇居然咬着牙一撩衣摆,在徐灵鹿面前跪了下来,“我心知自己之前将你得罪恨了,若是你想出气,遣我离开徐府也好,要我库中的东西也罢,我都答应。”
“便是让我亲自昭告天下,你才是徐府的嫡次子,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说着弯下腰,俯在徐灵鹿脚前,“徐灵鹿我求你,饶过我娘这一次,让爹将她救出昭狱吧,别再阻拦了。”
他演这么一出,直接给徐灵鹿整懵了,陈氏确实进了昭狱,但没听说有人要救她呀,甚至昨晚徐俊华还说,他们那个渣爹,在朝堂上哭的稀里哗啦,句句都是自己不知情,根本一个字都没提陈氏,“我阻拦谁了?”
“爹说昨日早朝上,他已竭尽全力,要不是你在背后阻拦,早就将我娘接出昭狱了。”徐俊崇抬起头,一双眼睛赤红,“如今爹又进宫去为娘请命,你就高抬贵手放我娘一马吧。”
“你是说,徐正清今日进宫是去为陈氏请命?”这话差点把徐灵鹿整笑了。
好家伙,这渣爹实在是太会演了。
他也懒得再和徐俊崇费口舌,一指旁边的圈椅,开口道,“去坐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看看你爹是怎么给你娘请命的。”
徐灵鹿在心中默默想了一下自己男朋友,视角立刻就切到了小纸人身上。
这纸人被魏镜澄装入了一个很小巧的鎏金香囊中,当做项链坠子,贴在心口上。
男朋友真会,徐灵鹿的脸红了一瞬。
魏镜澄恰巧在和他哥汇报情况,徐正清过来求见,他便没有出去,而是留在殿中继续工作,所以从纸人的眼睛里,殿中的情况能看的一清二楚。
徐灵鹿就将徐俊崇也拉入了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