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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双翻书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他发觉同桌并不是在和他开玩笑,抓着衣袖嗅了嗅,隐隐约约的山茶花香。
不明显,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一点的味道。
郁双想起还被他藏在书包里的白衬衫,神情透出几分尴尬来,他努力地保持淡定:“你闻错了吧,是香水味。”
同桌明显不信:“你还喷香水啊?”
郁双只能点头。
同桌:“哪儿买的?我也去买一瓶,香香的,挺好闻。”
郁双:“……断货了。”
同桌颇为可惜。
下午只有一门考试,郁双写得心不在焉,之后的课他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何兰攸身上的香味持久不散,并且能够在他易感期的时候安抚住他。
他明明只是个Beta。
。
郁双晚上才发现他的易感期没有完全结束。
白天的那支抑制剂似乎只起到了些微的作用,他躺在床上,外面虫子的叫声比昨天的微弱了,但仍旧在冲击着他的耳膜。
怀中的衬衫已经闻不见上面的山茶花香,浸满了薄荷味的信息素。
郁双觉得他可能发烧了。
脸颊热热的,连带着四肢都火热起来,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郁双起床,准备去厨房烧点热水。
没想到客厅里兰攸还没睡。
他裹着一张空调被,没有开灯,电视屏幕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又白了几分。
声音被调到最小,方正的屏幕里播放着最近正火的一部豪门狗血剧,里面的人物歇斯底里地在争吵,兰攸听到开门声,看见郁双停在门边,疑惑地歪了歪头:“还没睡觉?”
郁双说:“我想倒点水喝。”
兰攸“哦”了声,而后道:“厨房里有热水,刚烧好不久。”
过了客厅,再过餐厅就是厨房,郁双从电视机前走过,往前两步,又退了回来。
“郁持在卧室里吗?”他还不习惯叫哥。
“嗯。”兰攸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回了电视上,“他明天要上班,我休息,不想那么早睡。”
郁双不想去厨房了,他在兰攸身边坐下。
沙发微微下陷,空调的冷气很足,却吹得郁双的脑袋越发混沌起来。
薄薄的空调被隔绝不了兰攸身上往外四散的香味,郁双轻嗅了两下,稍微找回了一丝清明。
“我不舒服。”郁双不想让外面的动静有吵醒郁持的可能,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声调里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哥,你能不能让我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