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攸的身上很香,景阳不自觉地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其他人见了他这副模样,眼神交流尽是嫌弃,好歹也是见多识广的大少爷,怎会有这么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郁双哥。”景阳朝着郁双讨好地笑,“我哥他不能喝酒,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他了。”
“瞧你这话说的。”郁双笑骂一声,收回了兰攸手中的酒。
屋里的空气有些闷,兰攸又坐了一会,觉得喘不过气来,匆匆起身,要去洗手间。
包厢的门打开又合上,勾人的香味从鼻尖飘走,郁双意兴阑珊。
可以被议论的主人公不在,大家聊天的话题也多了起来,有人问景阳:“景阳,你真打算结婚啊,你爹能同意吗?”
“管那老头同不同意,我去登记处领了证,他还能说什么不成?”
“欸,你这就不对了,你爹外面那么多私生子,光是领回家的就有两个。万一你惹得你爹不高兴了把你逐出家门,家产一分一厘都拿不到,别人图什么和你在一起?”
景阳底气不足:“当然是图喜欢啊。”
其他人哄堂大笑:“景阳,你个傻子,你不会真以为没了赵家大少爷的身份,别人还会死心塌地的和你在一起吧。”
景阳争论地脸红脖子粗,郁双被他们吵得头疼,放下喝了一半的酒,“我去个洗手间。”
兰攸在洗手池洗脸,郁双撩开帘子,一眼就瞧见了洗手台前旗袍的背影。剪裁合体的布料顺着腰线蜿蜒向下,胸前虽是平的,却故意留下了一处空隙,露出洁白发亮的皮肤,诱人流连。镜子里的脸艳若桃李,水滴从下巴低落,郁双发现这张脸竟未施一点粉黛,也难怪景阳被他迷去了心智。
确非一般的美貌。
“听说你之前一直在四处飘零,靠什么生活的?”郁双本意就是出来透气,不急着上厕所,他在兰攸身边停下,突然出声,吓得兰攸像兔子一般蹿开。
郁双好笑地看着他,将他逼至墙角,“这么怕我做什么?”
“没有。”兰攸垂下眼眸,不去看他,多年寄人篱下的经历让他多了几分看人眼色的本事,今日来的富家少爷都不是好惹的主,眼前的这位更甚。
他只想带着姐姐的女儿过上平稳的生活,无意再惹其他是非。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以前靠什么生活?”开放的洗手池随时都会有人进来,郁双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从兜里摸出根烟,想要点上,看了看眼前的人,又塞回了烟盒中。
男人有没有事业从脸上就能看出来,郁双估摸兰攸是没有工作的,或许连卖唱都不会,毕竟若他会唱,凭借这张脸早该火遍大江南北了。
“是卖身吗?”郁双勾起唇角,恶劣地开着玩笑。
“没有!”兰攸否认地很快,扬高的声音低下去,“随便做些零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