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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摸了摸下巴,看着一脸振振有词的孟煜。
“你还记得郁先生是你的白月光吗?”
“贫穷?养不起?吃苦?”
“我怎么记得某人当初说的是自由?潇洒?勇敢追求?不惧他人目光?视名利如浮云?未来的艺术大师?”
被揭了老底,孟煜尴尬万分,但他还是强撑着说。
“这是两码子事……总之,我不认为他对软软来说,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他不合适谁合适?”特助嫌弃地看他,啧啧两声,“总不会是你吧?”
“……我也没说自己。”
“你说的郁年不合适,都聚焦在经济实力。”特助思索着道。
“但是这不是问题啊,你不是每个月都要给宁少爷打100多万,还给了他千艺3%的股份。”
“你担什么心?你不是早就以一己之力为白月光和未婚妻的幸福生活建造起坚实的堡垒吗?”
“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宁少爷可以获得幸福,郁先生也可以……他们两个结婚真是一箭双雕啊!”
“这婚必须结!”孟煜:……
孟煜脑子一团乱麻,怼又怼不过特助。
往常冷静镇定在谈判桌上三两句话破题,气势强悍的总裁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孟煜像发泄般在嘴里低骂一句,“在明楠公园对吧,我要去找他。”
“找他?郁年还是宁少爷?”
“……我要带软软回家。”
特助拦住孟煜。
孟煜正要对她怒目而视。
特助叹了口气:“这几天又降温了,我们公司暖气开得比较足,你天天住可能公司没感觉。”
“但是你也不想明天就感冒吧?”
孟煜抿唇,匆匆忙忙地上楼脱下西装,换了件休闲的保暖大衣。
特助忽然意识到,孟煜其实也不过比郁年大上一岁。
只是复杂的家庭环境,曲折的人生经历和夺回孟家权柄带来的巨大压力……逼迫得他比同龄人更快成熟。
但脱下盔甲一样的西装,他也不过是个对感情什么都不明白的毛头小子啊。……
郁年越想越觉得宁阮就是对他有意思,就是在暗示他告白。
郁年激动,把今天的事分享给狗头军师申乐,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郁年步伐坚定地走向售卖玫瑰花的小女孩。
只是当宁阮再次从暖黄的灯光下走出,走到他的面前时。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之前在构思好的无数告白言论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一句。
郁年忽然有些庆幸,现在是晚上,月亮刚才被云朵遮住,明楠公园里的灯光又比较暗淡——宁阮看不见他藏在背后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