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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想到了吴州——左承明死后,取代他工作的新助理。
他见过吴州老婆,也是一个作天作地的小作精。
也许吴州会知道原因?……
可怜的吴助理,正结束烛光晚餐要和老婆亲热,却被岑晏大半夜一个电话叫走。
他想破口大骂岑晏,却又不敢,只能一边对自己老婆赔笑道歉,一边找车钥匙快马加鞭的赶过来。
自从那天看到岑晏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左承运的脑袋后,吴州就对岑晏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跑路会让岑晏对他也产生怀疑,痛下杀手,他早就离职不干了。
虽然联邦是法治社会,但在光明之下,也存在着阴暗的一面。
吴州到孟家老宅的时候,岑晏也刚洗了澡,穿着浴衣,慵懒地拿着一本书在书房的躺椅上阅读,美色惑人。
但吴州一点都不敢乱看,颤颤巍巍地低着头,生怕岑晏一个不高兴,他的项上人头也不保。
岑晏放下书,亲切的说,“不用拘谨,我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请教你。”
吴州陪笑着说好,但精神上还是不敢有一丝放松。
“如果有人想勾引你,勾引到一半却又跑了,你说会是什么原因呢?”
“啊?”吴州没想到岑晏大晚上找他就问这么一个问题,他试探道,“也许是发现没有勾引成功的希望,或者勾引成功了也没好处?”
岑晏思考了一下,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岑晏困惑的目光一直投射在吴州身上,给吴州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几乎冷汗涔涔,背部的衣服都要被汗水浸透了。
突然,他灵机一动——岑晏说的被勾引的人不会就是他自己吧?
吴州偷偷看了一眼岑晏漂亮到充满攻击性的脸,心想,如果被勾引的是其他人,他还摸不准主意,但要是岑晏,那不就只有一种可能性——被吓跑了!
一开始单看脸和谈吐,会以为岑晏是个温柔亲和的大美人,但认识久了就会发现这是个又癫又疯的神经病。
一个相处不好,自己的小命都没了,还勾引个屁啊。
岑晏一看吴州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有主意。
“但说无妨,我不会怪你。”
吴州挣扎了一下,还是问道:“您是说,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吗?”岑晏颔首。
“也许勾引您的那个人胆子不大……”
岑晏点头:“他确实胆子有点小。”
吴州小心翼翼的斟酌词句:“……您是不是在他面前做了一些,额,不那么符合法律道德的事?他可能比较谨慎和保守……”
岑晏皱眉:“你说我把他吓跑了?”
吴州观察岑晏并没有生气的迹象,迟疑着点了点头。
“我是很吓人吗?”岑晏语气里有些不满。
吴州连忙回道:“不不不,是那个人是个懦夫,不敢直面您如同太阳般的威严。”
岑晏:“……”
岑晏看着吴州紧张不安的样子,又想起之前恐惧他的佣人,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