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阮身体僵了僵，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沾满了仇恨与血液的眼睛，甚至比疯疯癫癫踩着尸骨走上来的岑晏，给他带来的感觉更加可怕。
他真的被吓到了，呼吸也微微停住，就看着凌致什么话也没继续说而凌致则充满了困惑。
他看着面前漂亮而清秀的少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记忆里的凌软真的是眼前这个样子吗？
凌致去记忆里翻找凌软的模样，却发现笼罩了一层迷雾，他怎么也看不清。
凌致皱起了眉，复而又松开……可能这就是重生的代价。
因为上本小说在联邦内获得的呵护，宁阮现在的胆子没有那么小了。
他很快稳下心来，留意到凌致的反应和短时间的变化，然后感觉到不妙。
系统解释道：“软软，虽然现在不限制你必须走炮灰的剧情，保持炮灰的人设，可以自由发挥，但是基本的逻辑还是要遵守的。”
“在凌致的脑海里，你前世这个时候就是一个不讲理，很恶毒又愚蠢的炮灰。你现在突然变得理智，温柔可爱……就像你原本的样子，会造成凌致思维逻辑上的矛盾。”
“为了让世界顺利的发展，世界意志会改变一些东西，比如这次就模糊了凌致前世对原主的记忆。”
系统劝道：“软软，你要注意一下这点，这次扭曲的是凌致的记忆，但下次就不知道会扭曲什么了。”
宁阮向系统道了谢。
接下来他还是准备按照自己一开始打算的可爱善良形象和凌致接触。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这次扭都扭了嘛~但被模糊了记忆的凌致，似乎开始变得油盐不进起来。
宁阮在心中暗恨，可恶！
但他转眼又燃起熊熊的斗志。
没关系，凌致再怎么恨他，眼神再怎么恐怖凶狠，那也是个正直、善良有原则的人。
和岑晏那种疯疯癫癫的神经病完全不一样！
他连岑晏那么难搞的神经病都被他训成小狗了……凌致更是不在话下，迟早有一天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宁阮就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凌致。
凌致气势恐怖的回视他，眼睛猩红，像是要索他性命的阎王。
宁阮也怡然不惧。
凌致有被宁阮眼中那纯粹的孺慕崇拜之情打动。
宁阮那一句又一句“真心实意”，叫他“哥哥”，更是让他情难自禁的心头荡漾起来。
但他很快就想到上辈子，也是被凌阮的可怜和无辜给骗了，最后甚至酿成大祸。
宁阮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并没有计划失败的沮丧。
因为他能观察到，他的举动是有作用的。
凌致面上看上去还是很憎恶，那危险的气势却明显小了不少。
宁阮得意洋洋的想道，凌致现在对他的态度越不好，到时候爱上他之后就会越后悔，就像当初的孟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