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红肿带着湿意的眼睛还留存着方才的可怜模样。
不远处的特助眼皮一跳，突然对宁阮此时的精神状态产生了极大的担忧。
宁阮这番话可是让直播间炸了锅，黑子们蹦跶得更欢了，而等着宁阮给个解释的网友也十分失望，不少之前被宁阮软萌乖巧模样击中XP的网友甚至因爱生恨，骂得比黑水军更难听。
特助紧锁眉头，犹豫要不要关播，尽管这样做会把事情推向更糟的深渊，但宁阮的状态感觉是快疯了。
随着弹幕上各种失望、嘲讽、辱骂的言论越来越多，宁阮尽管表面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但身体的颤抖还是越来越剧烈。
终于，仿佛负面情绪被积压到了极限，连一条普通的不带脏字的质问都成了压垮最后一根稻草。
【你的教养呢？你父母没教过你吗？】
宁阮忽然再也绷不住脸上的高高在上，他咬牙想强忍，生理性的泪水却不听使唤的从眼眶里涓涓流下。
似乎是觉得这模样在辱骂他的人面前太过丢脸，他猛地擦干眼泪，几乎是用吼的叫出声：“我父母去世很久了，你满意了吗？”
宁阮吼得很大声，但他的身子过分单薄，泪痕阑干的漂亮脸蛋又过分凄美……给人更多的感觉反而是种兔子急了咬人的外强内干和脆弱无助。
弹幕铺天盖地的负面言论突然在这一刻停下，就连故意黑人的水军都被震住。
有人忍不住心疼地问道：【宝宝是有什么隐情吗？尽管说呀，这里的大家都能给你做主。】
宁阮却抿住唇，完全不领他的好意：“能有什么隐情？我本来就是个坏蛋！”
宁阮高傲的扬起下巴，泪花却在灯光下，在眼眶里忽隐忽现的闪现。
站在旁边的谢琪说出了所有人的担忧：“软软，你没事吧？不要说气话。”
“没有气话！”宁阮咬牙，脸上的表情是强忍泪水的脆弱，说话的语气却是破罐子破摔般的歇斯底里。
“还要我说多少遍？那链接里的黑料通通都是真的！”
“没错，我就是霸凌同学夜店打工造黄谣贪财好色……恶毒，下三滥，没有一点道德自尊的贱人！”
宁阮发泄似的说了一通自暴自弃的话，震住了所有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黑子。
【看，这个贱人都亲口承认了！】
【做坏事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不要脸！！】……
弹幕上密密麻麻的黑评刺激的宁阮的身体更加颤抖，几乎随时有可能倒下去。
特助再也忍不了，催着职员把直播关了——什么都没有宁阮的精神状况更重要。
然而在这个时候，直播间的弹幕却在一片水军的辱骂中，出现了一些质疑和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