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周冽见她有点不对劲就问。
一边问一边走向她,沈泱害羞地咬着唇,小声嘟囔:“我来例假了,床单……床单脏了。”
说完这些,沈泱又一口气快速说道:“周冽,待会儿有人来送卫生巾,麻烦你了,谢谢。”
声音还没落地,她就捂着脸冲进洗手间,周冽站在原地听到一声落锁声,她还把门给反锁了。
目光落到淡粉色床单上的一块血迹,周冽是真不在意这些事,想不明白小姑娘怎么就这么害羞。
他叹了口气,抓着毛巾擦了擦头发,走到床边扯下脏了的床单,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新床单,倒腾了半天也没铺上去。
这玩意他从小到大压根没碰过。
这时候,客房服务来敲门了,周冽走到门口打开门,接过卫生巾,让她叫保洁阿姨过来铺床和收拾房间。
保洁来得很快,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房间。
周冽则站在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沈泱,开门,你的东西到了。”
“知道了。”洗手间门口被打开了一条缝,从里面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卫生巾,沈泱又露出了半张脸,朝他眨眨眼提醒他,“周冽。”
周冽瞅她一眼,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睡都睡了,还害羞呢?我又不嘲笑你。”
沈泱懒得理他,拿到东西后立刻把他关到外面。
“沈泱女士。”周冽双手抄兜靠在磨砂门上,显然在和沈泱说话,脸上带着又宠溺又揶揄的笑,“你有能耐就在里面躲一辈子。”
听着他调侃的话,沈泱恨不得隔着门踹他一脚。
她就像一团软软的橡皮泥,被周冽翻来覆去地折磨。
折磨完她的肉体,还要折磨她的精神。
保洁阿姨听着两人的对话,也琢磨明白了些事,于是一边收拾房间一边笑呵呵地开口,“先生,一般姑娘遇到这件事都会害羞的,这个时候得多体谅体谅她。”
她看着这位先生总有些面熟,于是就忍不住开始唠叨。
“女孩子来例假这几天,经常腰酸背痛,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怎么好。有的还会肚子痛,喝红糖水也没什么用,主要还得吃止痛药。”
听着保洁阿姨说那么多,周冽神态认真,又朝还躲在洗手间的小姑娘问,“泱泱,你肚子痛吗?”
“有点。”沈泱声音听起来很虚。
周冽也察觉到她声音的不正常,也顾不得和她调笑,转身推开门走进去,沈泱坐在马桶上,弓着腰,脸色苍白。
“很痛吗?”周冽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抬头看着她的面颊,大手轻轻贴在她的腰上。
沈泱顺势倒在他肩膀上,“还不是太痛,但根据我的经验,估计很快就会开始剧痛了。”
“经验”二字仿佛在周冽心脏上扎了一刀,站起来把她打横抱到怀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阿姨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你先休息,我去给你买止痛药,我记得酒店旁边好像有家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