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油了。
顾寒城下了车子，朝四周环视了一圈，继续往前走。
他开始走进他看到的每一家酒店。
一遍一遍地询问酒店的工作人员有没有看到南栀。
有的还会客气地回应一下。
有的酒店直接把他当疯子赶了出来。
夜幕降临，顾寒城的力气也快耗尽了，他无力的坐在路边抱着头，说不出的颓废和狼狈。
名贵的西装上全是灰尘，鞋子上也是。
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向他侧目。
天色越来越暗，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几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来到这里。
看到顾韩城一个人，纷纷走上前将他围住。
一个人朝他递了一块面包。
顾寒城抬起头，接住。
“先生，听我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想你一定是遇到了困难，但是这件事情早晚都会过去。”
顾寒城听到这句话，喉咙一硬。
另外一个流浪者拿出口琴吹了起来。
几人就这样，在地上铺着几张破旧的杂志睡了下去。
顾寒城没有动，仿佛也成为了这几个流浪者的其中一员。
远处，裴允和崔阳看着这一幕一阵心酸。
“裴允，真的不用把顾少接回去吗？”
“不用管他，现在限制他的行动，只会让他更加疯狂，我们只要静静地跟在他的后面就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寒城也像那几个流浪者一样，倒在地上睡着了，天一亮他就醒了过来。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一瞬间的恍惚。
突然有一个人弯下腰，在他面前放了一枚硬币。
另外几个流浪者也得到了同样的硬币。
会吹口琴的流浪者又吹起了口琴，仿佛在感谢施舍给他一顿早餐的人。
顾寒城缓缓站起身，把他面前的那枚硬币放到了吹口琴的人面前，他拿出手机想给那个人看一看南栀的照片。
可是手机已经电量耗尽，关机了。
他又从身上摸出皮夹，打开，拿出南栀的照片。
“你见过这个女孩吗？”他问。
吹口琴的流浪者摇了摇头。
“如果你看到她的话，能不能告诉她，有一个叫顾寒城的男人正在找她？”
流浪者缓缓点了点头。
顾寒城细心地说好照片，朝着这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
他走了。
迎着朝阳，继续漫无目的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