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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
“我只是不相信她能当好一个母亲,绑架案虽然不是她策划的,在她身上发生那么多事,我怎么能放心把言言交给她?”
老爷子听着顾寒城的话,气得胸口一痛。
“爷爷,我也回去了。”顾寒城转身朝外走去。
老爷子握着拐杖狠狠地往地上杵了几下,恨不得把顾寒城拉回来,狠狠地揍一顿!
“老爷子,您消消气。”平叔连忙端了一杯茶水给老爷子。
“我怎么能不气?他不让南栀和言言相认,不就是怕南栀和言言相认了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吗?我昧着我的良心帮他,你看看,他刚刚是什么态度?他还不承认他舍不得南栀!”
“老爷子,顾少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平叔连忙劝着。
“这一回,又是委屈南栀!我……唉!”老爷子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您还不是为了顾少着想,绑架案的事情,对顾少的打击挺大,您又要让他承认,他舍不得南栀小姐,他怎么可能会承认,可是您不都瞧见了,他是真的舍不得呢。”
“他还和那个南惜不清不楚的!”
“顾少对南惜更多的是感激,如果,是男女之情,他根本不会和南栀小姐结婚了。”
“唉。”老爷子又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我不是为了寒城,我是为了言言。”
“老爷子,我懂。”
老爷子按着拐棍站了起来,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画。
一张白纸上,只有黑色的线条,可以看得出来,画的是三个人。
两大一小。
这是言言画的。
画上还有几滴泪痕。
言言的内心是渴望爸爸妈妈陪着他的。
*
南栀并没有直接回前院,因为言言一定在等着她。
她还没有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泪水像是控制不住了一样,不停地往外涌。
她偷偷地躲在花坛的一角,高大植物刚好挡着她瘦小的身子。
顾寒城远远的看着那道身影,心里沉闷得透不过气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南栀哭得这么凶。
她被他关到精神病院三年多,她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掉泪。
原来,有一种伤心,是生怕别人知道。
哪怕是哭,也要偷偷地哭。
不像南惜,还没有什么,就哭得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一样。
顾寒城想走上前,可是一想到南栀的愤怒,双腿沉重的迈不动步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就这么站着,不敢靠近,也舍不得离去。
终于,南栀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止住了泪水,转身找了个水龙头,洗了一把脸,又借着水池里的水照了一下。
她这样子,一看就是哭过了,等会怎么面对言言啊?
言言的心思那么细腻,一定会担心她。
正在她担心被言言发现的时候,言言已经迫切地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