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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言看着司宴拿出来的皮筋,好像那一次也是这一根。
“这是你什么时候买的?”沈知言眨了下眼,把眼睫上的泪水晃掉。
他纯属好奇,心里还有一点奇怪的感觉。
这皮筋看着……挺熟悉的啊?
他自己家里其实还有挺多同款的~
司宴脸上快速地僵硬住了,他眼色晃悠着,有些不知道怎么告诉他,
总不能告诉言言,这是他当初丢的皮筋儿,自己跟变态一样偷偷摸摸捡回去了吧?
司宴幻想自己把这件事告诉沈知言以后,青年看他的眼神,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不行,打死也不能这么说!
“这个啊……”司宴故意拉长声音,想拖延时间。
“这是因为,嗯……是因为……”他还没想出合理恰当的理由,就被青年的咳嗽声打断。
“咳咳…”沈知言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微地咳嗽了几声。
“言言你等下,我去给你冲药。”司宴轻轻拍着沈知言的背部,等他缓和下来,才开口说。
“谢谢~”
沈知言看着司宴的背影,浅色眼瞳里出现了些不同的神采,刚才的难受表情全都消失了。
沈知言想到之前司礼说的话,
五年,是什么意思?
五年前正好是欢欢检查出心脏病,沈知言走投无路的时候。
即便他对胡茉茉和陈百城没感情,对于这个从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还在有矛盾的时候坚决维护自己的妹妹还是很爱护的。
沈知言心底泛起涟漪,莫非,五年前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想着想着,沈知言便感觉到一阵头痛,他抬起手背碰了下自己的额头,果然,热得能烤鸡蛋。
他看了下窗户外面的天色,漆黑一片。
别墅住户之间的距离很大,附近没什么人,因此近处是浓墨重彩的黑,只有往远处眺望,才能看见隐隐约约的灯光和月亮。
青年看了一会儿,有些卸力地往后靠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司宴家里没有退烧治咳嗽的现成药剂,只有药粉,所以他只能把药粉放在杯子里冲开。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司宴端着杯子走进来。
他看着闭上眸子的沈知言,他右侧脸的痕迹还是很违和。
想到打他的司礼,司宴心中便忍不住升起沸腾的杀人欲望。
他顶了顶上颚,要不是杀人犯法,他家言言还是个律师,他肯定把司礼抓起来大卸八块。
不过……司宴眼里精光闪过,
杀不了他,他还不会用“正当手段”让他生不如死吗?
沈知言感觉有人碰了下他的脸颊,他睡眠浅,立马就睁开了,眼里蒙蒙的,没什么攻击性。
司宴快被他的宝贝言言看得萌化了。
他控制不住地露出笑容,吹了吹勺子里的药液,拿着勺子的手来到沈知言嘴边。
“喝了就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