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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被沈知言的眼睛盯着，心里有些发虚，直到沈知言的眼睛移开，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看着手上的证据，很详细也很具体，而莫桑那边，给出的证据破破烂烂，辩词也零零散散，两相对比之下，哪一方是正确的，昭然若揭。
可……
法官眼里闪过一分羞愧。
他是个Beta，努力了几十年才坐上法官的位置，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同样身为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他自然知道优涟和沈知言踏出这一步，用了多大的勇气。
看着那些检查报告，法官为优涟感到悲哀。
「优涟肯定能离婚的吧？」
「当然了，你看那些证据和辩词，哪项不是优涟那方赢了？莫桑那边就跟说哑剧一样，那律师结结巴巴，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趴菜。」
「就是，那律师一看就不是跟原告律师一个级别的。」
「笑死我了，好歹莫桑也是个中将，你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律师也行啊。」
「沈教授好帅啊！我都想嫁给他了！」
「那是，我们沈劳斯可是连续五年稳居C大最美长相榜第一！你可以不相信我们C大的分数线，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们沈劳斯的容貌！」
此时，通过星网观看这场法庭辩护的人还真不少，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两位当事人的身份，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真的好奇。
这场官司，到底能不能赢？
法官公布判决的时间是在十分钟之后，他们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
“优涟，”沈知言去厕所出来，就看到了优涟。
优涟转过眼看向沈知言，他们对视一眼，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是不是失败了？”良久，优涟轻声问道。
他也察觉到了，那个法官和莫桑的关系。
“没到最后判决公布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沈知言安慰优涟道。
“我是不是做错了？”其实，正义根本抵不过权力。
优涟看着自己的手，那手腕上有一个淡淡的疤痕，是之前莫桑生气在手腕上划出来的一道伤口。
伤口愈合了，但疤痕依然存在。
沈知言一只手撑在洗手台旁，他垂眸，沉默地看着Omega低落的样子。
过了半晌，沈知言突然出声，“优涟，你想赢吗？”
浅棕色的眼睛像是上好的琉璃宝玉，此时从中心扩散出光来。
“赢得最后的胜利。”他道。
优涟忙不迭地点头，他抬起眼睛看着沈知言，卷翘的睫毛随着Omega的眼睛动作小幅度地颤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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