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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知言也没推开司宴，他一只手落在司宴头发上，像哄不安害怕的小孩儿一样揉揉头。
“不会不要你的。”
沈知言觉得他和司宴的匹配度应该不会低，毕竟根据他的推测，司宴可是五年前在医院里见过他一面，就能暗戳戳喜欢他五年的人。
这说明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素很契合，要不然也不会一见钟情。
沈知言蓦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司宴的时候。
其实，他第一次见到司宴，并不是司礼在酒店对他释放信息素威压的时候。
他第一次见司宴，是和司礼签订情侣合约的两年后，司礼提出要带沈知言去见他的兄长，沈知言想着现在两个人明面上的关系，也就答应了。
沈知言还记得那天，是在冬日的一个上午，
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是个咖啡厅，此时沈知言站在咖啡厅不远处，看到了靠窗的人。
明媚的灿阳驱散了昨天瓢泼而下的大雪，纯白色被晕染上了一层金光，过了一会儿便纷纷融化成水，稀稀疏疏地落到地面，发出间或几声“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慵懒地坐着，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在意，也不上心。
咖啡厅屋檐上的雪大概是被暖洋洋的光晒化了。
此时，雪水顺着屋檐，擦着明净的窗玻璃淅淅沥沥地滑落，很快就把那扇窗户弄得模糊，连带着窗户里面男人的身影也变得若隐若现。
这时，他似乎感受到什么，转头朝着沈知言这边看过来。
说来也神奇，沈知言愣是通过已经变得雾蒙蒙的窗玻璃，记住了他的那双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沈知言现在才对这句话有了具象的理解。
想不到单单是看起来就那么随意慵懒，游离世外的人，会有那么一双明亮的眼睛。
亮亮的星子仿佛都能从司宴眼睛里化为实质，飞出来烙印进沈知言内心。
司礼之前和他说司宴是一个嚣张跋扈、肆意妄为的纨绔子弟。可沈知言单单只是通过一个眼神，就把之前听过的所有概论都推翻了。
沈知言觉得，这是他二十多年人生里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眼睛。
时间如白驹过隙，他以为他已经逐渐淡忘之前的事情，淡忘了那无意间的惊鸿一瞥。
可，经久之后，当他再次看到司宴的时候，沈知言才恍然。
原来，那双眼睛，他一直记得。
……
信息素匹配结果出来了。
司宴率先把单子拿过来，不让沈知言看。
他想着要是低的话，他就把单子撕碎，这样言言就不会知道了。
沈知言对于司宴的做法表示无奈。
“你先看。”他干脆直接扭过头不看他。
司宴眼睛略过冗长的一大篇文字，直接锁定了最下面的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