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了忍,陈灼还是偏过头直接笑开了。
一天的疲累和复杂的情绪在此刻荡然无存。
“我摇头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去了解他的情况。”陈灼眼底都荡着笑意:“不是说他已经……没了。”
应寻猛的松了口气,把脸彻底埋进了带着消毒水气味的被子里:“差点儿以为我要进局子了,还得连累陈老师守寡。”
原本打算落在这人头发上的手悬空一停,陈灼噙着笑,用指腹碰了下他的耳垂:“那还真是万幸,没让我年纪轻轻就做寡妇。”
应寻痒的扭了扭,但还是没抬头。声音从棉被里透出来,有点闷闷的:“你怎么不问问我在隔间里发生了什么?”
看床上的人蠕动的像个毛毛虫似的,陈灼笑意更甚,语气也温柔了许多:“你想说的话我可以听。”
应寻又扭了下,瓮声瓮气的问:“我不想说你就不问了吗,万一我真的发生了什么…”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现在不会在医院。”
应寻错愕的仰起头,额前的碎发因为刚才的动作变的乱糟糟的。
陈灼用手腕给他顺了顺,才又继续开口:“你非要假设的话,我的答案是不会介意发生过的任何事。你对我来说永远是第一位。”
我…靠?
应寻漂亮的眼睛缓缓睁大,试探着伸出双手环绕住了陈灼的脖颈:“你要是这么说,应老师可要把持不住了啊。”
“啊。”陈灼笑着在他侧脸亲了下:“是像这样把持不住吗?”
应寻恶狠狠的回亲了好几下:“你少勾引我。”
陈灼没躲,只是一脸笑意的看他。
倒是应寻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了,咳了声,松开了自己的爪子:“咳…亲完要不听听我的故事?”
陈灼忍住笑,十分正经的点点头:“嗯,你说吧。”
回想起下午在美术馆的事,应寻神色立刻就垮了,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几下,显然是在后怕。
当时,在应寻摇晃着回到休息室,正打算换上最后一套毛衣的时候,背后的门被人消无声息的打开了。
背对着大门,神经又因为酒精变的有些迟钝,应寻对自己身后的状况一无所知。
直到衬衫脱落后,他的后背上多了一只黏糊糊的汗手。
应寻吓得一个激灵,倒是清醒了几分,在回头看到那张已经防备了几个月的人脸后,这酒更是彻彻底底的醒了。
飞速穿上衬衫后,又套回了原来的外套,应寻警觉的看着手里拿着一瓶酒,正缓缓靠近自己的副导:“你干什么?这里是更衣间,我需要换下一套拍摄的衣服,请你离开谢谢!”
副导的理智早在看到那片白皙匀称的后背时就消失了,听到这种不痛不痒的呵斥之后,面上的兴味更浓:“跟我装什么清纯呢,能让陈放突然签下你,难道不是你爬上了他的床吗?”
“跟谁玩不是玩?我手里的资源虽然比不上晨星娱乐,但捧你这样的,绰绰有余了。”
「爬上陈放的床」这六个大字一出来,雷的应寻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去你大爷的爬床,脑瘫吧你是?给老子滚出去,别逼我动手揍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