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边说吧。”徐佳铭坐到了自认的专属小毛毯上,变魔术似的从外套口袋里接二连三的掏出了几罐啤酒:“喝点儿?”
应寻看着递过来的啤酒,欲言又止。
嗯?
也就楞了一瞬,徐佳铭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淦,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点忽略了,傻儿子不就是因为酒才出事儿的吗。
对面突然又收回的手倒是让应寻迷茫了:“怎么着,又不舍得给我喝了?”
“是不舍得。”徐佳铭借坡下驴的本事还是有的,立马跟着这话扯了下去:“喝酒对你来说跟喝药没什么差别吧?爸爸这买的可是德国精酿,给你喝可不就是纯纯浪费么。”
应寻长手一捞,直接把酒抢了过来,拉环的动作都没有犹豫:“嘶…冬天喝酒,常温的都像是冰镇的。”
看对面那人还是维持着拿酒的姿势没反应过来,应寻又顺手给了他一掌:“愣着干嘛,不是边喝边说吗。”
徐佳铭嘶了声:“你傻狗啊,我就随便一说。”
“我是觉得这氛围不喝点确实不太行。”应寻又抿了一小口酒,笑了笑:“再说我也该练练酒量了,不然这么下去容易出事儿。”
应寻身上的毛病不少,其中最让徐佳铭受不了的就是他每次能笑着把经历过的惨事说出来,就跟玩笑似的。
徐佳铭狠狠的抽了回去:“笑个屁,你少在这博同情,老子的感情都是要留给下一个女朋友的。”
应寻被抽的龇牙咧嘴,但眼神还是带着笑的:“少嘴硬了狗东西。”
“容我想想啊,该从哪个惨开始卖。”
“就从我差点儿被人强上了开始说吧。”应寻说完又轻笑了几声,看到徐佳铭抬起的拳头才又闭上了嘴。
听着这人讲相声似的说着美术馆那段事,徐佳铭牙齿咬得咯咯响。
应寻讲完之后,神色倏地染上了一层落寞,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徐佳铭又是一阵心抽:“你他妈的有话赶紧说!不跟我说你还能跟谁说?要不给你爸妈打个电话,看他们接不接?”
应寻猝不及防的被扎了心:“……您真是我的好发小。”
“hehe,过奖了。”徐佳铭翻了个白眼,没让他打岔:“赶紧的,接着说。”
应寻沉默的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再开口时声音里的落寞像是要溢出来了:“我觉得他好像嫌我脏了。”
?????
徐佳铭好险没直接一口酒喷出去。
虽然是一块儿长大的,但这人的脑回路还是奇特的让人无所适从。
徐佳铭托着下巴,一脸关爱弱智儿童的表情:“从何说起呢这话?你不也说了压根什么都没发生,你还给那变态踹的差点儿当场歇菜,大魔王能从哪儿嫌你脏了呢?”
对面的人悠悠的叹了口气,抑郁的像是林黛玉附体了:“也不能说是嫌我脏吧,他在病房里也说了,就算发生什么我也永远是他的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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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佳铭立刻就要站起来给这个突然撒狗粮的人一锤,半路上被这人伸出的狗爪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