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扯着领带左右晃了几下,松开了领口,“还有,陈灼大概不会跟你说。自从看出我们那位奇葩爹有心想整你之后,我俩心里一直是有根弦紧绷着的。就算欧豆豆他手里攥着个把柄,但真要是真跟公司干起来,那两败俱伤可能都算是最好的下场了。”
已经很久没想过的事情被这么提起来,应寻更是愣怔了,“话剧院和他有关系吗?”
陈放眼神很复杂,“我和陈灼原本想的是,你毫无争议的到一线之后,他碍着把柄,再加上收益buff,就应该不会再简单的想让小灼不好过就对你出手了。但你…”
“唉算了,说多了陈灼那小崽子又要跟我甩脸。既然是还没发生的事儿,我们就不先去预设它了。话剧院这事确实可行,它们给你一周时间答复是吧?那你正好连这事和未来的发展方向都和陈灼沟通下。想好了,做好决定了,通知我。”
“…嗯。”应寻顶着一脑门的纷乱,“我以为自己想的挺多了,但其实我从头到尾只考虑了自己的考虑。”
陈放看他丧着的肩膀就知道,刚才不该说太多。
这小孩儿什么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对身边人尤其。刚才这些话他肯定都听进心里去了。
陈放于是起身,走到这人边上,用力捏了下他的肩膀。
“靠!!!!!”应寻直接就是一个痛呼,几乎是跳到了门口:“你这什么手啊!!!我左肩感觉都被烙下指纹了!!!”
情绪转移的目标达成,陈放随意的放松着手腕,“挺好,终于不一口一个您了。”
???
应寻不知道是自己痛的无法思考了,还是被震惊的:“就为了这?下这么黑的手?”
“对,退下吧。”
应寻简直被气乐了,正打算开口,被陈放抬手止住了,“我一会儿约了人,没工夫再跟你扯了。今天这事你愿意第一个来跟我沟通,很好。这方面我确实比谁都更有资格给你提一些建议。这个圈子的事情本来就没有简单的,咱们身处在几乎是最高位了,那只会更复杂。”
“我们家这堆破事你也算了解,那就是复杂的祖宗。你只考虑自己是对的。精力要是全放在考虑其他方面了,你拿什么演戏?业务能力下降了,那饭碗都不需要别人碰,自己就砸了。”
“所以,综上所述,你现在只需要干三件事。”陈放伸出手指开始清点:“一,回家找陈灼。二,把你对你自己未来的发展规划和他说。三,把你们讨论完的结果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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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站在门口怔怔的对着落日放空了一会儿,应寻掏出手机,仔细的把太阳放进相机九宫格的中央,接着就发给了微信的置顶。
好半天对面都没有回复。应寻也不打算等了,揣着助理大哥给买的全家桶,直奔二楼画室。
门果然还是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