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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安保比我们在美术馆门口遇到的还要多几倍。”顿了顿,陈灼又简单的补充了一下自己的评价:“也更专业。”
“……”
还在渗血的纱布和这人叙述的时候过于平淡的语气,让徐佳铭毛骨悚然的抖了抖:“咱这时候就别讲冷笑话了好吗,我听着都害怕。”
长时间的停工让伤口的痛感逐渐复苏,陈灼垂眸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会儿,眼神里终于有了点情绪:“我不是怕他冲去公司。”
“我是怕他知道这些事过后,会为了我放弃他要走的路。”
陈灼闭了闭眼,声音晦涩:“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所以我才不说。”
咬着牙才没让自己直接嚎出声,徐佳铭胸闷的无以复加。
“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都。”
徐佳铭抓了把自己的头发,五官都纠结的有些扭曲了:“你们这…”
“他睡的熟吗。”
突然的问句让徐佳铭楞了下,但很快就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嗯嗯,他喝了一罐啤酒,睡的应该跟昏迷没什么差别,要去看看吗?”
陈灼眉头微微蹩起:“他喝酒了?”
怕说“他想练练酒量”又要惹得这人心疼了,徐佳铭憋了个小谎:“嗯…喝酒助眠,喝酒助眠哈…”
陈灼没再多问,拿起了桌上的钥匙。
——
床头的小夜灯没关,是徐佳铭特意给留的。
陈灼蹲坐在床边,呼吸放的极轻。
床上的人确实睡的很不安稳,大概是不久前又掉过眼泪,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痕迹。
陈灼并没有伸手替他拭去泪痕,只是静静的看着。
睡梦中的人像是对这种视线有所感知,呓语着小幅度的扭起了身体。
挪动、再挪动,陈灼眼睁睁的看着他渐渐靠近了床沿。
卧室里响起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在这人可能摔落之前,陈灼还是起身伸手揽住了他。
睡梦中的人满足的喟叹了声,接着就摸摸索索的也伸出了一只手,环住了陈灼的腰。
“……”。
陈灼一怔,立刻低头看向赖在自己怀里的人。
除了睫毛有点轻微的颤动以外,确实没有丝毫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卧室里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声音,静谧的只能听到应寻逐渐变的平缓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