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前几年就上过战场了,且还大放异彩立下战功,在军中已颇具威名,相信假以时日必定能够凭实力收服一众武将支持。
但胤礽却不同。
身为大清储君,他几乎没有可能亲自上战场上前线,这也就注定了他在军中的声望及影响力势必不如胤禔。
自然而然,索额图就将脑筋动到了一些歪门邪道上。
按理来说这也算是人之常情,毕竟军权那么重要的一个东西,无论如何也是要争一争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胤禔独占鳌头。
但胤礽却还是个骄傲的少年,根本看不上这样的旁门左道,闻言当即脸子就掉了下来。
若叫胤禔知晓他竟靠着金银收买军中将领企图与其对抗……他敢肯定,他一定会被笑话一辈子的!
不到那王八蛋咽气的那一天,这事儿都绝对过不去!
“索相的一片好意孤心领了,但孤实在不能苟同。姑且抛开其他不论,只说能被金银收买之人又究竟能是什么好东西?左不过是那利欲熏心贪财好色之辈,本事不见得多大,忠心更是没有,孤要来何用?
还望索相日后再莫自作主张,不该沾手之事更切莫再沾,若你再干什么糊涂事……孤可就再不替你为皇阿玛求情了。”
“奴才不敢。”
“行了,你退下吧。”
“嗻,奴才告退。”起身迟疑了一下,索额图又忍不住说了句,“这两年来大阿哥那边越发势猛,再加上底下的阿哥们也都接着长起来了……八阿哥,可是惠妃娘娘养大的,与大阿哥之间兄弟情分不比寻常啊。”
一个胤禩勉强倒还罢了,更要紧的是,八、九、十自幼同进同出,可谓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情谊十分深厚。
再过个三五年全都进入朝堂之后,还不知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呢。
胤礽的面色略显凝重,隐约显出些许焦虑,连索额图究竟何时离开的都不曾发觉,直到凌普进来方才回过神来。
“这是才到的贡品,皇上叫您先挑着。”
身后几个太监排排站,各自手里都捧着不少东西,恭敬地等候主子发话。
胤礽打眼大致一扫,便狠狠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顷刻间就消失无踪了。
看样子,他在皇阿玛心里的地位应当还是稳的。
一时心情大好,胤礽的脸上不禁也露出淡淡的笑意,“挨个儿上前来叫孤仔细瞧瞧……对了,去瞧瞧四阿哥在做什么,若得空叫他过来一趟。”
过了将近两刻钟的功夫,胤禛才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