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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虽已长大甚至即将娶妻生子,不比十四阿哥那般需要额娘的照顾,但有额娘没额娘到底大不相同,额娘得宠不得宠对于孩子来说更是天壤之别。
四阿哥即使对待娘娘没有什么母子情分,却好歹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是不是?”
胤禛皱眉,“你口口声声说额娘是被奸人陷害,难不成是觉得皇阿玛老糊涂了,随便来个人都能糊弄得了他?还是说他故意是非不分?”
“奴才不敢!”
“不敢?爷看你敢得很。
额娘如今落得这般光景,你们作为娘家人心里着急爷理解,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该说,好歹也有个分寸,否则……当心祸从口出。”
博启已是面色发白,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奴才知错,奴才谨记四阿哥教诲。”
“额娘曾高居妃位,不同于寻常小主儿无足轻重,且又为皇阿玛先后生下过三子三女,即便是念着这份旧情,皇阿玛也绝不会轻易做出这般决定。
如今既是做了,那就证明事情的严重性已然超乎想象,再无转圜的余地。
爷和十四弟纵然贵为皇子,却也不能为所欲为,更加没有这等扭转乾坤的本事,你叫我们该如何?莫不是天真地以为只要咱们哭闹几回就能求得恩典?笑话。
你当皇上是什么人呢?任人拿捏、朝令夕改,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
“没有可是!老老实实地认命,才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倘若非得不甘心到处瞎蹦跶……竹篮打水一场空都还罢了,只怕你们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害苦了额娘和乌雅氏全族。”
说完,胤禛就拎着熊孩子走了。
博启缓缓从冰冷的地砖上爬起来,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道理不是不懂,可叫他怎么能够甘心呢?
他们乌雅家好不容易才闯出来一位娘娘,全家全族都期盼着将来搏一搏,好一步登天改门换庭。
冷不丁遭此变故几乎功亏一篑,真真是一夜之间从云端掉落淤泥,怎么可能甘心?怎么可能认命?
不可能的。
绝不可能!
可恨四阿哥那个白眼儿狼!
博启暗恨咬牙,阴沉着一张脸从酒楼里冲了出去,不妨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哪里来的贱民!瞎了你的狗眼了!”
“哎哟,爷消消气,小的给您赔个不是。”
这一开口,博启就听出来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