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到时候被哪个身份尊贵的爷们儿看上了,到圣上跟前求个恩典,这情面当前,有时候只怕连圣上也不好拒绝啊,届时可如何是好?”
这话倒是给贾敏敲响了一记警钟,但面对贾元春这般死皮赖脸穷追猛打的做派,她却还是感到深深的烦躁厌恶。
她就不明白了,一个两个都盯着她家闺女做什么?
老的盯姐姐,小的又来盯妹妹,合着她家两个闺女就必须得有一个嫁给他们家那个不成器的风流浪荡子不成?
林家是欠了他们家的啊?
想到先前王夫人干的混账事儿,这新仇旧恨算一块儿,贾敏也再没了耐心跟她虚与委蛇。
当即站起身来,怒目而视,“贵人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奉劝贵人趁早死了这条心!
即便没有先前你母亲用奸计算计我家碧儿那档子事儿,我家黛儿也绝不会落入你们家!更遑论那份仇怨已经结下,这辈子便更是死都绝无可能!
我们林家向来讲究守多大碗吃多大饭,贵人的好茶我们可无福消受,且只管拿给眼馋的人去,告辞!”
这是什么话?什么奸计算计?
贾元春惊疑莫名,不待追问,她却已拂袖而去。
满脸的冰霜怒意根本不做丝毫掩饰,就那么明晃晃地挂在脸上一路风风火火回到自个儿的帐篷。
“母亲……”
姐弟三人皆吓了一跳,忙不迭询问关心。
贾敏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坦白,将方才所经历的一切都如实复述出来。
气是一点儿没消,反倒越说越恼恨,“一时好茶暗示共享荣华富贵,一时又含糊不清暗示身怀龙胎,花样是一套一套的,合着当谁都跟他们一样,尽是那利欲熏心卖女求荣的货色呢!”
林碧玉倒了碗茶给她,宽慰道:“母亲消消气,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何必为那等糊涂东西平白毁了心情呢?她们便是想死了也就只能自个儿瞎惦记,且就当个笑话看罢。”
林怀瑾十分不解,问出了跟贾敏一样的疑问,“怎么偏就盯上咱们家的姑娘了?一个不成就换另一个?她们是有病吗?”
“还能是因为什么?先前那是看中父亲身居高位简在帝心,眼下我与四阿哥之事又已算是铁板钉钉,更如虎添翼,自然更加馋人。
放眼满京城,虽贵女不少,可咱们家却是他们能够接触到的最高门第,还是铁打的实权在握的那种,岂能不拼命试图咬下一大口?”
林黛玉也显得挺平静,淡淡说道:“上回贾家三姐妹来家里做客时还听她们偶然提起一嘴,只道那宝姑娘与贾宝玉越发打得火热,金玉良缘一说在府里更是甚嚣尘上,几乎不少人都认定那位是未来的宝二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