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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掌管的是国库,一说起他被骂,头一个联想到的自然就是钱的问题。
兼之恶劣天气有目共睹,雪灾的阴云早已笼罩在众人的头顶,如此这般联系一番,症结已然不言而喻。
“宜妃娘娘必定是知晓了皇上此刻的烦恼,故而才有此行为,不仅能叫皇上高兴,还能在文武百官及百姓那儿博一个贤良淑德、悲天悯人的好名声,说不准将来……而代价却仅仅只是一些财物罢了,实在是划算。
奴才就想着,小主儿何不效仿一番?即便不敢奢求其他,能够叫皇上消消气也好啊。”
抱琴眼睛一亮,“这个宜妃果然老谋深算奸诈狡猾,难怪人家这么多年盛宠不衰呢。
小主儿,这个主意的确好极了,试一试也无妨。”
“也好,就往家里去一趟罢。”贾元春柳眉微蹙,一脸警惕地说道:“如此看来先前还真是小看那个宜妃了,这样会算计,只怕所谋甚大啊。”
什么都没干就莫名其妙被锤成心机狗的宜妃:???
夏荣找上门时,适逢王熙凤正打着关心慰问的幌子在看笑话。
听罢他的来意,才损失巨大的王夫人当即就哭了,“钱钱钱,一个两个三个全都眼巴巴指着我要钱,我哪里还有什么钱?真当我是会下金蛋的金鸡不成?”
还不等夏荣说什么,强忍着笑意的王熙凤就张嘴了,“一下子掏出去那么多,姑妈心疼肉疼也的确是在所难免,不过这事有轻重缓急,有些能省,有些却万万省不得啊。
贵人的事那都是头等要紧的大事,便是出去借也势必要满足才好,更何况姑妈的底气是足足的,还远不到那个地步呢是不是?”
先还信以为真的夏荣顿时就听明白了,合着不是真穷,是哭穷啊?
真是个目光短浅的愚昧妇人。
心下多了几分鄙夷,脸上便也不免带出来些许异样,只道:“讨了皇上的好,贵人才能好,贵人好了,太太您才能好。”
道理谁都懂,却还是架不住肉疼啊。
况且,她也不算装穷哭穷,“你只瞧见我那库房里东西存了不少,却不知其中大半都是万万不能动的。”
又想起自个儿挑东西时,周瑞家的也曾一脸紧张坚决地制止过她拿某些东西……王熙凤的目光顿时就微微闪烁起来。
现在她几乎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那一批东西必定来路不正,搞不好是什么要命的赃物呢。
“二太太这是不打算帮贵人了?”夏荣彻底失了耐心,故意虎了脸,面露威胁道:“二太太可想清楚了,这人心一旦寒了,再想暖起来可不容易,别等将来再怨贵人狠心不孝才好。”
王夫人惊得连眼泪都忘了抹。
王熙凤就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贵人身上系着咱们全家的前程,姑妈还是允了吧。
左不过就是一点钱的事儿,难不成你忘了那条来钱的好路子?一本万利的买卖摆在眼前,舍出去多少都能翻倍给你赚回来,怕什么?”
“你是说……”印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