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兰行宫受俘,没那威严。
于是九月底的时候,弘历就领着众人回到了京城,回了皇宫,让礼部准备受俘的事情。
黄令曼也重新回到了永寿宫,将过来问安的愉嫔打发走后,黄令曼梳洗后,就趴在炕上让奴才给她按摩全身。
到底年纪上去了,身子不如以前,急急忙忙的赶回京城,这一路上哪怕就是坐马车也有些累。
好在皇太后和皇后也能体谅大家,当然也或许是她们也年纪大了,所以让众人好好歇着三日后在去请安。
“邓安,派人去四福晋和六福晋那里看看。”黄令曼一边趴在床上床上,一边吩咐道。
主要是六福晋那里,现在才两个月了,还没坐稳胎,要是有个万一就糟糕了。
“嗻。”邓安应道,立马派了奴才过去。
好在六福晋不是个傻子,身边的奴才也实干,一路上把六福晋护得好好的,并没有什么大碍。
反而是四福晋有些不太好,请了太医后,就卧床了,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累着了。
黄令曼闻言没有多想,只是又让人送了滋补身子的东西过去。
殊不知四福晋是准备放大招了。
回京的路上,四福晋最初还感觉良好,但离经常越近,她就越觉得有些不舒服,有些累得慌。最初四福晋还以为是舟车劳累,但到离京城还有一天路程的时候,四福晋已经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身子不适,在大部队驻扎后,连忙请了太医。
来的人是林太医。
四福晋躺在床上,让林太医给她诊脉。
好一会儿后,四福晋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林太医,我身子如何?”
林太医一边继续把着四福晋的脉象,一边摸着胡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四福晋脉象,似若滚珠,但体内火气升腾,脉象虚浮……”
“我到底怎么了,林太医你直接说。”四福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她可听不懂太医这些书呆子般的话。
林太医闻言收回手,想了想后说道:“四福晋应该是这段时间赶路有些虚火,也就是让脉象浮着,底下的脉象时隐时现不好确定,不过以微臣之见,这底下的脉象有些像是喜脉。”
四福晋好歹怀过一次,自然知道“喜脉”是啥,闻言大喜,连忙追问道:“真的吗?”
“许是因为时日较短,再加上四福晋体内虚火上涌,微臣不太确定。”林太医回答道。
要不是他收了黄家几十年的银子,这种脉象,林太医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不确定,也有可能是月例前的脉象。
四福晋皱眉“那怎么能确定了?”
“若是有孕,等过段时间,胎象巩固后,自然能诊出喜脉来。”林太医说道,顿了顿又说道:“原本四福晋贴内虚火上涌,应该开些降热的药,但这些药有可能会伤到孩子。”
也就是因为如此,林太医才会说出来。
这脉象如果是真有孕,不超过一个月,很有可能一副治疗体热的药下去,就小产了,毕竟这种药是性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