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闻言面露为难之色“这,奴才也说不准。”毕竟她也是陪着黄令曼去东巡的宫女,实在是不清楚现在宫中的情况。
黄令曼想了想,还是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你马上传话出去,告诉黄家所有人,大行皇后的丧仪,一定要引起重视,各种规矩都以最高标准执行,万万不能不放在心上,或者是粗心大意,皇上这一次会借此机会整肃朝堂,在外地做官的阿玛、叔父等人都要传到。”
如锦一听,脸上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立马说道:“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下去将消息传出去。”说完连忙匆匆离开。
这事,黄令曼是真没办法提前提醒,毕竟皇后之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意外,谁能想到一场风寒就能要了皇后命了。之前皇后可没像慧贤皇贵妃那样缠绵病榻多时,谁都知道慧贤皇贵妃时日无多。
提前说出来,不是暴露自己有问题嘛,或者是让人觉得皇后是她害的,万一经手的人里未来有一个人反水了,自己岂不是要坐蜡。
黄令曼没那么蠢。
皇后薨逝后,弘历一直在赶路,加之在外面,黄令曼没那个人脉,没办法在半路上传出消息去,所以拖到最后,也只能回到皇宫后,再想办法。
好在现在也不算太迟。
又过了一会儿,可能是长春宫那边已经收拾妥当了,有奴才过来请黄令曼过去给大行皇后哭灵。
黄令曼自然是从善如流带着奴才去了长春宫,然后在奴才的指引下,跪在最前面的两个垫子的左边那个上,而右边那个垫子上娴贵妃已经跪在那里了。
大行皇后的丧仪一应由弘历经手,由内务府、礼部、工部等出承办,哪怕就是整理仪容等事,那都是内务府女官的事,根本就没有后妃什么事。
之后黄令曼就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给大行皇后哭了三天灵。
到了第四天,也就是三月二十日,庄亲王和亲王奉皇太后到京,皇太后回宫后,先去长春宫临奠,随后才回了寿康宫。
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两天时间又过去了。
三月二十二日这一天,弘历照旧每日来三次长春宫祭奠大行皇后。
在给大行皇后上香后,弘历也照例说了一些缅怀的话,但今日有些不同,弘历突然提到给大行皇后上谥号的事,说自己已经给她选好了谥号。
回顾大行皇后这一生的淑德,他这个做丈夫的最知道,最是孝顺贤惠,因此惟孝与贤,配为大行皇后的谥号。其他字都不配。
言下之意就是,给大行皇后定下了“孝贤”的谥号。
这话让跪在地上哭灵的众人微微一愣,不少人都想到了之前慧贤皇贵妃的谥号,这就有些……
不过还没等众人多想,突然就听见一声带着哭声的惊呼声在灵堂上传出“二姐姐,你怎么了,二姐姐,你别吓我呀!”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下意识的转头回去看了一眼——和慧公主整抱着昏迷不醒的和敬公主,满脸泪水,一脸惊慌。
弘历自然也因为这一声,转过了身来,见状连忙说道:“快,快扶和敬公主去配殿,让太医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