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求求你帮忙叫叫救护车吧”林音抱着满身是血的女人,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哭喊着。
到有人举起电话,她立刻去怀里的女人,鲜血已经模糊了她的脸,只见她颤颤巍巍地朝她抬手,嘴唇不停地颤动着。
她知道她想说话,她凑到她耳边去听,却听不到她说什么。
“我听不到,你可以写吗”林音扭头,哭着去问她,却发现怀里的人变成了周燃,他脸色苍白,但还是尽力安慰她,“没事的,你别担心。”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林音着满地的鲜血,眼泪不停地往外涌,“我们只是挂名夫妻,非亲非故,将来就各奔东西,你干嘛要给我挡刀你是不是傻的”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都这样了,你不能说句好听的”
“只要你不死,你想说什么好听的,我都说给你听。”
“这个好像比较难保证要是我死了”
“不行,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周燃你不能死”
“唐希。”周燃喊了一声正在沙发上打盹的陪护。
“来了。”唐希睁开眼,就到周燃正一脸不爽地盯着自己,“怎怎么了”
周燃“去把她摇醒。”
“哦。”唐希这才站起身来,撩开床帘的一个角,走进去一,只见林音正闭着眼,一脸痛苦地摇着头,不停地重复着“周燃你不要死”。
“林音,醒醒、醒醒”唐希摇了摇林音的肩膀。
她悠悠转醒,刚开始大脑有一瞬的空白,当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的时候,慌忙拉着唐希问“周燃呢他去哪儿了”
“他没”
“什么他没了呜呜呜,是我对不起他明知道眼皮跳还出门,要是我不出门的话,他就不会给我挡刀是我害死了他”
“我没死。”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林音的嚎啕大哭。
她慢了半拍,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爬下床,拨开床帘就到周燃正穿着病号服,真靠坐在床上。
“太好了,你没死。”林音激动地扑了上去,“你把我吓死了。”
“我刚才没被刺死,现在倒是要被你撞死了,你要谋杀亲夫呢。”
林音一听,后知后觉她这一扑拉扯到他的伤口了,连忙从他身上起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真好,你还会毒舌,证明真的没事。”
周燃“”
林音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穿了病人服,不解地问“我怎么了我好像没受伤。”
“你是没受伤了,你晕血了。”唐希给她解答。
周燃听着,忍不住了她一眼。当年他去山沟沟里接她的时候,她还杀鸡招待,那手起刀落的情形,他还记得,怎么失个忆就变成晕血了
因为有人及时上来制止住歹徒,周燃又是一身铜皮铁骨,刀刺得不算深。观察了一晚上,医生综合评估之后,就让他出院了。
自从珍姨离开之后,家里还没有重新安排保姆。这两天林抒上下学,都是唐希在忙活。
他们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多,周燃今天早上在医院只喝了粥,估计很快得饿了。
林音不能让病人吃外卖,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去做饭,你身上有伤口,我么吃点清淡的。”清淡的总应该是简单一点的。
“随便。”
“那我就随便点了。”
十二点,林音喊周燃出来吃饭。
周燃着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心想这速度有点太快,等尝了一口就问“这是点的外卖”
“你怎么知道”林音说完之后立刻捂住嘴巴,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说,是收不回来的,她只能承认,“我尝试做了,可米饭是生的,肉是糊的,你是我救命恩人,我总不能给你吃黑暗料理吧。我这是点了星级酒店的,不是街边档,你放心吃。”
周燃盯着她了几秒钟,林音被得有些不自在,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
他刚开口,突然门铃响了起来,林音起身去开门,原来是办案的同志。
同志分别给他们录口供,等他们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述一遍之后,又问“你们最近有没有跟人结怨或者是当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周燃想了想,说“没有”,倒是林音想起昨天刚出门时的不正常,“昨天我离开小区大门后,一直有一辆汽车跟在我的车后面,我当时有怀疑自己被人跟踪了,但后来它又跑去另外一个方向,我就没有多想。这只是我的猜测,未必跟这个案件有关。”